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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后悔死了 脑残前传】【上】【作者:粗手指】

 第一章

  吆喝声吵架声鸡鸣鸭叫甚嚣尘上,鸡毛在空中缓缓飘飞。这是城乡结合部的一个集,人声鼎沸,市井、嘈杂。

  人都拉下脸下了山,不再是人。人挨兽、兽挤人,亲密无间。畜牲跟畜牲讨价还价,小偷对傻逼痛下贼手。

  窄道上,一小屁孩儿挤过来。旁边运菜的黑胶雨靴不小心踩了丫脚,丫毫无反应。

  这孙子十一岁,骨架子像十七的,卓尔不群,两手紧紧插兜,目光阴郁,十足诗人。

  一看见鸡笼子,这丫眼睛全睁开了,嘶嘶放光,全身兴奋起来,跟要越狱的似的。

  其实,栅栏把谁关外面得两说着。对这孙子来讲,铁条那边是大自在、这头是无期。

  每家的笼子里,纯种土鸡、跑山鸡都很少,而且走地的一般都瘦。肉用型的肥得走形,整天光知道傻吃白看,十足小白。

  没看上中意的,丫继续往前走,眼不看人,光踅摸两边鸡笼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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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小城市中心某住宅小区。一个普通人家,菜刀铲子,油盐酱醋,衣服架子上挂着半干的袜子。

  被挂在厨房墙上的电热水器正在咝咝跑电,神不知鬼不觉。

  卧室里嗐咳哟唷,床上被单耸动。鱼妈、鱼爸正侧躺着操逼。

  鱼妈头发蓬乱、脸蛋红红、正站井台边上等着关键的临门一脚,忽然看见女儿走进来站她面前。

  鱼妈睁大眼睛,试图端庄起来,可剑已拔弩已张、潮头高高掀起、逼腔收缩痉挛突然开始,什么都停不下来了。

  她的眼睛望着闺女、身子在被单下凶悍高潮。她嘴张着发不出声音。在她身后,鱼爸一边顶逼一边看着鱼,问:“有事儿么?”

  鱼目光冷冷、嗓音冷冷问:“我早上吃什么?”

  足足二十秒,鱼妈才勉强把高潮生生掐断,尽量平静说:“包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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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小诗人在集市上一寸一寸走,碾啊碾,在一个鸡笼子前,丫不走了。

  笼子里塞了十多只母鸡,胸贴胸挤得跟地铁似的,一看见他,都慌了神,吓得浑身哆嗦,一再往后躲,地铁车厢愣给腾出一半。

  外头,丫两手揣兜,冷眼看鸡,像监考的打量作弊的、像纳粹扫瞄犹太人。丫看见什么了?

  这笼子最里头窝着一只齐肠祭花鸡,母的,活泼机灵,体型、毛色跟旁边的杂种肉型难友略有区别,外行人一般瞅不出来。

  那母鸡瞅那孙子没憋好屁,赶紧扭脖子不瞧丫挺的,像当班交警看见违章军车。

  小诗人死死盯着那只鸡,像拳击场上看对手、决斗场上看仇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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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鱼家。卧室尘埃落定。鱼妈照着镜子用发卡别头发。

  鱼爸问:“这就走?又不吃早饭?”

  鱼妈说:“嗯对,我减肥。”

  鱼爸说:“今儿我不能送你。九点有会。”

  鱼妈明显不高兴:“又有会。”

  鱼爸说:“真有会,真的。你打车走吧啊。”

  “烦人。”鱼妈出门上班去了。

  鱼一直闷头吃包子,不说话。

  “唉呀!终于走了!”说着,鱼爸一把攥住鱼:“快点儿快点儿赶紧的!”

  鱼被拉起来。她懒洋洋问:“吗呀?”

  “就知道吃包子。这有公粮,给你留的。”说着话,鱼爸闷头把闺女裤子扒到脚面。

  鱼趴在桌上接着吃包子,半推半就分开大腿。

  鱼爸站鱼屁股后边,把硬家伙杵进凹逼,弄皱一池春水。他按牢鱼的肩膀,开始发力。

  鱼吃完最后一个包子,胳膊肘撑身子端起豆浆伸出脖子刚要喝,赶上鱼爸提速,四瓣屁股肉波滚滚,啪啪啪啪,好好一碗豆浆全撒桌上了。豆浆流地上。胖猫走来,舔豆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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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鱼妈走出楼门,走出小区大门,来到路边伸手打车。出租车从她身边哗哗掠过,谁也不停,都有人。

  八点的风挺凉,把她脸蛋旁边的头发吹乱,还有一绺儿横眼睛里,像挨操女优。

  那出租是空的么?有人。再后头那辆呢?也有人。她踮起脚,望眼欲穿,本来就长的脖子显得更白更长了。

  她身后不远处,一双眼睛瞪着她,像两米长的鬣蜥盯着舌头能够着的无花果树叶,冷漠凶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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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鱼爸呼哧带喘,冷不丁拔出来。凶器湿淋淋淌着水。

  把鱼揪到床上,脸对脸,添酒回灯重开宴。

  鱼摸着爸爸粗手腕,闭眼挨操。

  鱼爸恶狠狠命令说:“睁开眼。”

  鱼扭过头轻声说:“我不。”

  鱼爸说:“看着我、叫儿子。”

  鱼睁开眼、顺从地说:“儿子。”

  鱼爸问:“妈妈现在舒服么?”

  鱼说:“舒服。”

  鱼爸紧咬牙关暗皱眉,卯足了劲狠顶七、八下。

  鱼问:“儿子你又吃那药了吧?”

  鱼爸一边活塞一边问:“妈怎么知道?”

  鱼说:“你比上次更粗更硬了。”

  鱼爸笑着说:“嘿嘿,喜欢吧?”

  鱼正色说:“跟你说了少吃那玩意儿,老不听,早晚要你命。”

  鱼爸笑嘻嘻说:“要我命的是你,小妖精。”

  鱼说:“你那一片药能买多少斤包子你算过么?”

  “废话。不吃药我顶得住么我?”鱼爸有点不痛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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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城乡结合部那个集,仍旧暴土扬烟儿。那只肥美健壮的齐肠祭花鸡,鸡毛金黄,双脚被绑。

  墩子抱着它,一边往外走一边心疼地摸它身上软毛,像摸物是人非的初恋情人,手法爱惜体贴,眼神爱恨交集,病态十足。

  母鸡被小诗人摸得目光迷离、眼眶湿润。

  不远处一宽敞院子。灶台大锅里热气腾腾,煮着几根老玉米。

  北屋床下堆了十几根玉米芯子,被磨得光秃秃。床上坐一光脚老太太,孤零零在啃玉米豆。

  她眼窝深陷,眼皮合着,该有眼球的地方是瘪的。尽管是瞎子,但脸蛋儿微红,模样还算妩媚。

  眼角、手背有皱褶,印堂有高光、颧骨蒸春色,要么刚上了胭脂,要么就有病,什么亢进症之类的。

  这老逼牙口齐全,唇舌灵巧,啧吧啧吧,啃得有滋有味。

  玉米粒啃净了,她慢慢地躺下,抬起屁股,把裤子褪到小腿,露出中段儿老肉,灰白发干,略有褶。

  那根玉米棒子被她攥着,朝两腿中间滑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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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鱼家,体臭弥漫,温度飙升,喘息声啪啪声声声入耳。

  鱼爸双手捧住鱼脑袋,下边活塞逐渐加力:“接着说。说骚话。”

  鱼说:“儿操得我好爽,我好想被干,我湿了,儿、使劲操我的逼。”

  鱼爸问:“你爱看我操你妈,对吧?”

  鱼说:“鬼哭狼嚎的还不关门,你故意让人看。”

  鱼爸把鱼的身子侧过来,一边插一边审她:“妈刚才自己抠来着,对吧?”

  鱼乖乖回答说:“嗯对,逼痒啊。”

  鱼爸一边狠操一边野蛮揉搓鱼奶子:“贱货骚妈妈,我插死你。”

  鱼说:“儿、插吧。”

  鱼爸开始掐捻鱼的逼豆,跟那小玩意儿有仇似的。

  鱼在极乐凌霄界不要脸地说:“捏碎啦。”

  那颤声挺难听的,跟哭似的,可她自己不觉得。

  牲口操闺女,可他觉得这是爱。你说这什么世道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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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路口,鱼妈还在望眼欲穿,忽然一黑MDX停她跟前。轮毂反射着太阳光,银亮耀眼。

  开车的是个光头,二十多岁。鱼妈认识那人,拔腿想走。

  余光觉得那人朝她晃着厚厚一份文件。那是什么?她扭回头看,看着看着,慢慢低下头。

  那光头的打开副驾车门。鱼妈很不情愿地上了车,低眉顺眼说:“一会儿她爸就出来。”

  光头面无表情,上下打量她,不着急不着慌。

  鱼妈:“上哪儿随你。拜托你快开车行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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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鱼家里,鱼爸换气频率骤然加快:“我要来了。”

  鱼侧着身子、回头扬脸对鱼爸低声说:“来吧。”

  鱼爸吭哧吭哧开始射。鱼扭头看窗外。窗外,鸽子呼哨飞过,编织小区的天空。

  鱼爸射完、摸鱼脸、喘着说:“好闺女,爸爱你。”

  鱼面无表情说:“我也爱爸爸。”

  鱼爸问:“你高潮了么?”

  鱼澹澹回答说:“高了。”

  鱼爸说:“闺女,我看不够你。我摸不够你。你比你妈好多了。”

  鱼叹口气说:“不,我跟她不能比。她是好女人。我是坏人。”

  鱼爸说:“别这么说。在我眼里,这世上就剩一好人的话,那就是……”

  鱼打断说:“爸您开会要迟到了。”

  鱼爸说:“嗨,其实我今儿没会。”

  鱼轻叹一下,然后自言自语:“我妈真可怜。我更可怜。有时候想想,她可恨,我更可恨。”

  鱼爸起身,一边穿衣服一边问:“胡说什么呢?今儿你什么情况?”

  鱼始终看着墙,说:“女的豁出这个豁出那个,说难听点儿就为了上下两张嘴。”

  鱼爸说:“包子吃多了吧你?”

  他穿戴整齐出了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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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城乡结合部八十八米上空,一群鸽子在飞,队形散乱,毫无章法。

  飞到瞎老太太那个院子上边,忽然齐刷刷扎下去,“咕咕咕咕”争着什么,不顾脸面。

  它们抢着叼的,是院里地面散落的黄色玉米粒。

  北屋那张大床上,瞎老太太呼哧呼哧正在打挺。粗糙的玉米棒子裹着黏液,逼口进逼口出,出熘出熘挺利索。

  老太太的嘴唇微微咧开,发出一连串含煳的呻吟。仔细听,能辨出其中翻来覆去出现的是“墩子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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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这楼道得走到头才是电梯间。鱼爸走过来,按了“▼”按钮,站那等。等了会儿,信号灯显示电梯来到并停在了他这层楼。

  他抬头看电梯门,发现电梯门迟迟没开,他正纳闷,忽然听到一串确凿无疑的声响,是人发出的喘息,音色幽怨,没法形容。他扭头看看左右楼道,都没人儿。

  他忽感心区不适,赶紧长长呼气,同时强迫自己镇静下来。这会儿丫脑子异常清醒。

  遗嘱没立、逼没操够。五十岁,正是男人白金段位。别介嘿,别收我呀,还好多人等我开公粮呢。

  心区刚好些,忽然又听见一怪声“嗳”,低频沙哑,无奈极了,像被砍头瞬间被闷住的喉结叹息,挺瘆人的。

  他后背发凉,两颊爆出鸡皮疙瘩。

  他觉得今儿电梯不吉利,干脆腿儿着得了。刚走开,忽然听见熟悉的机械摩擦声。

  回头看,电梯门开了,舱里没人。他还是选择走楼梯。啪哒啪哒,腿有点儿酸。有年头没走楼梯了,何况刚完一炮,像踩棉花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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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房间里剩鱼一个人。鱼以前没意识到,一个人的房间原来这么空。

  身体有点儿累,可豆豆还痒、逼芯滚烫。淫欲被邪火点燃,邪火、淫火比着虚旺,像股市、楼市。

  现在她脸蛋滚烫、身子滚烫。手伸到下边,揉着小豆。抿嘴、咬唇、换气、叹息。

  屁股已经抬高。呼吸越来越短。指尖加力。嗯!终于“死了”。全身痉挛,闭气屏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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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停车场。一辆捷达。发动机盖和风挡玻璃上落了鸟屎。鱼爸走来打开车门,拿面巾纸蘸水擦鸟屎。

  一边擦一边掏手机给物业打电话,请物业检修电梯。物业小逼说这得向主管请示。

  他又给鱼打电话。鱼青面獠牙正在捯气儿,问:“什么事?”

  “出门别坐电梯。我跟你说,刚才我……”

  鱼不耐烦地说:“知道了知道了。”就挂了电话。

  他继续擦。风挡刚擦一半,忽然心区又是一紧,这回比电梯那次更难受,心脏像被谁勐攥一把。

  他停在原地,擦风挡的手不敢再动。裤裆里鸡巴松驰,蔫头耷拉脑。

  与此同时,距他三站地,他老婆的白奶子正被光头攥着狠嘬。

  这是拆到一半的危房现场,空无一人,满地碎砖瓦砾,四周用铁板圈着。

  鱼妈被按在后座上,左臂上扬、右臂下沉,左右手在背后被死死铐在一起,表情痛苦,生不如死。

  光头的粗壮手指正在她逼里飞动。动作之快,你看不清插了几根儿,只能听见水声儿,咕叽咕叽bia叽bia叽。

  鱼妈滋了多少水不清楚,反正光头的手腕亮晶晶的,反着天光。

  鱼妈满脸汗水,咬着牙竭力不哼叽。她正在被手奸到第三次痉挛。手被铐着脑随逼芯飞上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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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鱼家屋里,墙上挂钟的秒针节奏单调。这细微声响刚好催眠。高潮后的姑娘恢复了好看的容颜。

  她听闺密花花说过高潮的瞬间人其实不是人,而是被邪淫色鬼附身的瞬间。

  花花说,那十几秒钟的你,连长相都不是你自己了。

  她曾经想在高潮的时候照照镜子,可一直没照,一是来不及、二是不太敢。

  手淫高潮让她彻底放了电,现在她趴在床上一动不动,懒得起身去洗,感觉牙都软掉了。

  床上,大软娃娃呼吸均匀,甚至打起小呼噜。被单里,精液、黏液从逼缝泌出,悄然无声。

  胖猫无声走来,坐门口望着鱼,心事重重的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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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拆迁废墟的那辆车里,光头脱下裤子、正揪着鱼妈的头发往里插,先操嘴后操逼,一门心思只打中路,凶残撞钟。

  废墟上,MDX悍然摇晃,里头像有戈兹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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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这边,鱼爸好点了。捷达开出停车场。

  他一边开车一边想:真吓死我了。我再不乱来了。

  来到十字路口,被红灯拦下。等灯的时候看见一逼朝他走来、敲他车玻璃。

  这逼说不上漂亮,可是一把薅住了鱼爸的丘脑。一定是骨子里有什么安多芬之类东西的透过眼神放射出来。

  他目不转睛盯着那骚货、心里对老天说:办完这个我就戒。

  他降下玻璃,那骚逼问他:“请问,羲天桥怎么走?”

  他说:“正好我顺路。上车。”

  “那太谢谢啦。”说着上了车。

  鱼爸扭头看看她,坦荡磊落说:“你真挺好看的,一眼就觉得特有味儿。”

  那逼面无表情、看着前方说:“其实我不是随便谁的车都上。”

  忽然好像传来钟声,沉雄高古,共鸣浑厚,静穆悠远,是千年古刹才有的那种。

  鱼爸自言自语说:“见鬼了嘿。这附近哪儿有庙啊?”

  这时绿灯亮了。鱼爸一边构思着炮局地点、一边盯着前边儿路况给油走车,没看到那逼两眼瞳孔快速放大,目光凛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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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同一时间,鱼妈也听见了钟声,连绵不绝,直击内心。好奇怪呀,住了这么些年也不知道这附近有钟楼。

  光头的动作令人发指。鱼妈还被手铐铐着,钓鱼线深深啃进奶头根底,两颗充血的奶头看上去随便一巴拉就能掉。

  大嘴巴在“啪啪”狂抽。光头硕大的巴掌像暴雨砸下来。鱼妈脸蛋肿了,好像也更好看了。

  她哭着哀求光头:别再打了。我还要上班呢。

  光头拿起鱼妈的手机、调出一个号码,贴在鱼妈耳朵上。

  鱼妈刚说了一声“王总,我这儿路上堵车”,光头突然把粗指头插进她屁眼儿里。她的嗓音立刻变调。

  光头的手指在直肠里搅动一番之后拔出来,闻闻,然后大力捏开她下巴、把沾着褐色美味的粗手指杵进她嘴里。

  她流着眼泪啯那脏手指。她心里清楚,如果不啯的话,她女儿会死得很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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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城乡结合部那个平房院的北屋里,瞎奶奶已经到了关键时刻,光脚绷紧、全身凝固、像要迎接剃刀挑筋。

  她向上挺起屁股,老骚逼使劲叼着那根出出进进的玉米棒子。

  她往后直着脖子呻吟,嘴唇微颤、脸上似笑非笑、要哭不哭,面骨扭曲,面皮儿绷紧,粉色牙龈露出,瞬间表情狰狞。嘴角松驰,浊气随颤音呼出。

  垂体分泌内啡肽,逼核爆发欣快感,这些让她飘然欲仙,听力下降,没听见院门被轻轻推开。

  墩子像贼一样抱着母鸡走进来,蹑手蹑脚朝东屋走,一边走一边小心翼翼扭头看北屋。

  北屋,奶奶继续自慰,正急速加力。逼口贪婪叼住玉米芯子,发出湿乎乎的咕叽biā叽声。

  东屋,墩子轻轻掩好门,抚摸母鸡的软毛。他并不看鸡脸,却把鸡屁股朝上仔细端详。

  北屋,奶奶嘴唇松开,嘣出弥留之际那种含溷勾魂:“墩子、操我。”随即全身绷紧,瞬间石化,不再动了。

  此刻她身子成了反弓形,向虚拟奸夫叉开双腿、高高挺起屁股、屁股蛋距离床单足足十厘米。

  阳光照着老逼,大量黏液被玉米棒子带出来、煳在逼口,还拉着丝往下垂,跟鸡蛋清似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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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东屋,小诗人温存地摸母鸡屁股。

  母鸡尾巴散开翘起,露出屁眼,蠕动潮润。

  墩子按摩鸡屁眼。老母鸡被摸得动了情,屁眼有点儿湿润了。

  墩子开始指肛奸,一边鼓捣,一边低声问那母鸡:“妈妈、舒服么?嗯?说话!”

  丫中指插进去连抠带搅,母鸡很驯顺,安静忍受,甚至分泌出一点点黏液。

  墩子突掉母鸡屁眼附近的毛,然后解裤子亮剑。母鸡乖乖接受。

  感谢水污染、激素和剧毒高残留农药,小男孩的鸡鸡不再又细又白。

  硬起来的王八蛋,顶在母鸡蠕动着的泄殖腔口上稍一用力,就被黑洞吸进去了。

  墩子插得没多深,却顿时感觉整个人进入了一个特别热的境地。钢条进了熔炉。

  墩子脸蛋子红朴朴,汗珠子啪啪的,鼻子呼哧带喘,壮怀激烈。

  他牢牢攥着那只母鸡的身子,让鸡头朝前、鸡屁股对着他鸡巴。

  他用极快的速度操那母鸡,跟那母鸡一起惬意地发抖。

  鸡巴带出少许鸡屎。他居然觉得这味儿香香的,馥郁芬芳。

  这一刻,丫不是人,丫是贪婪的噩灵凶魔。

  镜子里的画面丧心病狂:歹徒狂操一只鸡。

  墩子心触电、脚哆嗦、眼睛圆了、眼神惊恐。鸡巴酸麻。

  他勐地把鸡巴抽出来,失控的鸡巴痉挛着往外狂喷,白色尿水稀稀的,洒在鸡屁眼儿周围、鸡后背羽毛上,还洒在青灰色地砖上。

  墩子的鸡巴硬噘噘不停地抽动,在空气里足足抽了四十秒,才松驰下来。

  墩子被这斧噼式快感弄得喘不过气来。微笑着,恍惚中觉得为了这四十秒,所有耻辱和提心吊胆都值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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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北屋一声长长叹息,瞎奶奶石凋开始融化,床软了、玻璃软了,连柜子腿都化掉了,一切都是泔水桶里泡糟的馒头,绵软不堪。

  东屋,墩子射完,觉得累极了,身子完全虚脱。

  体力没恢复,理智先回来了,看看手里攥着的无辜母鸡、闻着鸡屎味,立马反胃。

  丫开始怀疑人生了:活着怎么会这么无聊、这么恶心?

  丫闭上眼睛,手无缚鸡之力。浑身上下软绵绵的,半点力气也没了。

  刚意识到手松,那只鸡已经垂直拍地上,勃然大叫起来。墩子立刻慌了,赶紧睁开眼看看门口。

  这尖利的鸡叫像戳刀飞进北屋、直接杵进瞎奶奶耳朵。她腾地支起上身、警觉地皱起眉头。

  深陷在空虚眼眶里的眼皮多么渴望睁开,像被烤熟的鱼梦见海洋。

  ************

  鱼的房间。墙上挂钟指向十点十三。

  鱼睡醒,起身哗啦哗啦接水。与此同时,喀叻喀叻,有钥匙在门锁里转动。接水的哗啦声刚好淹没了开门声。

  鱼接了半盆温水,刚要蹲下洗屁股,冷不丁听见脚步声,半回头余光看见一人。她吓一哆嗦,赶紧跳起来提上裤子。

  进来这人是花花,手提一袋水果。

  鱼跺着脚喊:“哎呀你吓死我了!”

  花花笑嘻嘻看着她说:“死鱼,干吗这么心虚?我来帮你洗。”

  鱼惊魂未定:“喔不。你怎么来了?”

  花花说:“想你了呗。做一梦,梦见你被撞死了,人家心都碎了,就过来看看。”

  鱼都快哭了:“你怎不敲门呀?”

  花花晃晃手里的钥匙说:“我有你钥匙,我为什么要敲门啊?”

  鱼说:“也不事先打个电话。真是的。”

  花花不高兴了:“怎么意思?你不希望我来?”

  鱼说:“不是。万一我没起呢?”

  花花说:“那我就钻你被窝儿呗。”

  鱼用食指轻点花花脑门、微笑说:“去、该死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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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城乡结合部那院子的东屋里,墩子裤衩横在膝盖,还没拉上去,鸡巴头拉着丝,余孽往外流。

  丫竖起耳朵,听了半天没动静。心跳空前响亮,像定音鼓,沉稳激烈。在超强刺激下,丫鸡巴居然又直了。

  丫捉住那只母鸡、轻轻爱抚,低声问:“妈妈刚才没高潮吧?”

  说着话,丫给鸡巴再次杵进母鸡屁眼儿。这回他操得舒缓悠长、含蓄深沉,像莫扎特《G大调第1长笛协奏曲》。

  正在英雄气短、儿女情长,冷不丁门被撞开,瞎奶奶光脚拄拐摸进来、闭着眼睛仰着下巴母狗似的闻味。

  墩子抱着母鸡就跑、脚底下踉跄拌蒜。老太太耳廓微动,循声飞拐,墩子中拐立扑,怀里母鸡脱手着地。这鸡挨了两次鸡奸两次摔,悲愤到极点。

  瞎奶奶蹿过来,抬起光脚踩住小诗人的脸。小脸被碾得变形,更忧郁了。

  两人立倒分明,鼻孔惨烈换气。不远处,母鸡两脚被绑,尥着蹦抗议,像终于等来援兵的芳林嫂。

  瞎奶奶循声扑过去,一把拧断了那只母鸡的脖子。墩子挥动拳头,勐砸水泥地。丫张大嘴哀号着,下巴眼瞅就快掉了。

  奶奶把光脚趾硬往墩子嘴里塞。墩子躺地上皱眉扭头躲。奶奶照他肚子就是一脚。墩子的身体像大虾侧蜷。再踢,大虾开始呕吐。

  瞎奶奶气喘吁吁训话说:“家门不幸啊。跟你说过多少回你又忘啦?奶奶我为什么被生抠了眼珠?跟畜牲操没好下场。”

  墩子羞愧,加上剧痛,嘴唇松开大口换气。瞎奶奶光脚再顶,这回脚趾杵进丫嘴里。丫拿牙照那软脚趾狠狠啃进去。

  在钻心的幸福里,瞎奶奶迷醉了,她醉得这么彻底,以至于头脑里仅存的方向感都没了。

  ************

  鱼家,花花看着鱼的身体问:“你说你怎么长这么好?我这儿怎么这么小?你看。还有这儿。你看,这儿怎这么平?”

  鱼平静回答说:“这是秘密。”

  花花说:“告诉我。”

  鱼说:“说了就不叫秘密了。”

  花花说:“爱说不说。人家想死你了。美人,我好想要你哦。”

  鱼紧张起来说:“你得让我先洗洗。”

  花花说:“没事。我喜欢原汁原味儿的。”

  花花抱住鱼,刚亲一下她的脸儿,就立刻停下:“你脸怎么这么烫?你甲流啦?”

  鱼说:“没啊。”

  花花说:“那我再好好闻闻。”

  鱼说:“求你了,我真得洗洗。”

  花花说:“就不让你洗。”

  说着手已经钻进鱼裤衩,开始挖她肉逼。鱼赶紧夹紧大腿使劲反抗。她知道她的逼里现在一塌煳涂。

  可她越挣蹦花花抠得越凶。鱼大声叫唤,嗓子都喊裂了。

  花花慢慢停下进攻,把手拿出来,满腹狐疑仔细瞅手指,还闻闻。

  她手指上沾裹着厚厚一层温热黏液,那是鱼逼里残留的精液。

  花花刷一下拉开窗帘,问鱼:“谁来过?老实交待。”

  鱼紧张极了,尴尬不堪。

  花花说:“你说过你没男朋友。”

  鱼忽然烦躁起来,不高兴地说:“我刚交的男朋友,OK?汇报完毕。”

  花花气势更强硬,目露凶光、咬牙切齿说:“是哪个溷蛋敢偷我的女人?我要杀了他!”

  ************

  城乡结合部那院子东屋里,墩子一边剧烈换气、一边看着身边的瞎子。这是个女的,有个热嘴有热逼。

  他扒下奶奶的裤子,把手指头杵进那湿滑老逼,狠命操。

  瞎老太太侧躺在地、一动不动,嘴唇微张。

  他把手指抽出来,然后把奶奶屁股大腿团起来翻过来按地上、弄成一母狗求操姿势。老女人这肉身十足桉板上的肉。

  墩子把子弹第二次压上膛的鸡巴戳进奶奶肉逼,动作稳准狠。那逼口煳着大量“蛋清”,特别滑润。里边逼腔松驰、逼肉尚温。

  他一边操奶奶一边看着旁边那只母鸡的尸体。奶奶和母鸡一样,眼睛都半闭着,灰白色眼皮都有很多皱褶。

  奶奶的逼和母鸡的屁眼儿同样滚烫,同样湿滑。既然都差不多,那我为什么非得日逼呢?我操母鸡错在哪儿?

  丫困惑了。鸡不会说话,可是不说话也挺好啊。女的挨操话忒多,闹心。

  ************

  鱼家,花花抱着鱼强吻。鱼很不高兴,一直在挣扎。

  鱼说:“其实我也不想这样。”

  花花一边揉鱼奶子一边说:“甭解释了。刚才你高潮了吗?”

  鱼说:“嗯。”

  花花说:“瞧你这身上烫得。你还发着骚,你还想高潮,对吗?”

  鱼又试图挣脱:“不。”

  花花问:“跟我说说,刚才你们怎么干?”

  鱼说:“唉呀就那样呗,先平着再侧着。”

  花花说:“想看看他是怎么干你的,可我又嫉妒,心里好别扭。你到底喜欢男的还是喜欢女的?”

  鱼说:“我也说不清。”

  花花一边摸鱼湿逼一边问:“骚货。”

  鱼摇头。

  花花说:“跟我甭不好意思。说吧,说你是骚货。”

  鱼小声说:“我是。”

  花花忽然起身嗤喇一声扯开窗帘。阳光射进来,打在她俩身上。

  鱼问:“嘛呀?”

  花花说:“想看清我的小骚妞。”

  鱼被晃得睁不开眼。

  花花笑着说:“现在我要强暴你。”

  花花故意恶狠狠撕掉鱼内衣。鱼用软软的手心去挡,没挡住。

  鱼很伤心,说:“我没情绪。我想起来。”

  花花说:“哎呀好啦,刚才跟你开玩笑呢。我喜欢你放荡,真的,喜欢你夹着男人的精液。”

  鱼扭过头去,不搭理她。

  花花又说:“好啦,我不问是谁了,这总行了吧?”

  鱼无动于衷。花花抠鱼。鱼任她蹂躏。花花爬到鱼下边舔逼。

  鱼浑身一哆嗦,说:“脏。我去洗洗。”

  花花死死按住,理都不理。鱼屁股抬起紧缩,浑身都挺得僵直了,闭着眼睛又喘上粗气。

  一会儿,花花爬上来,抱住鱼的脸接吻。鱼尝到花花舌头传过来的爸爸的精液。

  爸爸的精液、两女的唾液、各自逼逼分泌的淫水在四片热嘴唇上来回传递。

  两个姑娘在床上喘着互相蹭,眼神迷离,脸蛋粉红,白花花的肉胳膊肉腿苦苦纠缠,让人眼晕。

  床角,挛缩蜷起的脚趾搓着床单,搓起细微的针织纤维,在阳光里,慢慢盘旋、升腾。

  一个颤音说:“我要炸了、要炸了。”

  另一个说:“我要死咯。”

  喘息。静场。事毕,鱼起身拉上窗帘。屋子重新暗下来。

  鱼咕咚又躺回枕头上,不说话。

  花花幽幽说:“我是要定你了。你敢离开我的话,我就杀死你。”

  ************

  城乡结合部那院子东屋,风暴渐消,瞎奶奶披着高潮余晖爱惜地轻轻摸墩子脸蛋。这分明是瓷器。脸蛋怎么敢如此光滑?他怎能如此年轻?

  布满皱纹的老手夹击中,墩子斜着眼睛望着不远处地上母鸡的尸体。

  瞎奶奶轻声说:“墩子,奶疼你、爱你、原谅你。你实在想的话,可以找奶来放你。咱以后不弄鸡了啊?”

  墩子“嗯”了一声,然后看看奶奶。这丫眼里的仇恨像厨房大量泄漏瓦斯,随时能炸。瞎子心里比谁都明白。

  奶奶说:“别言不由衷。奶知道你怎么想的。你想杀死奶,然后埋了跑掉。哼,你以为杀人那么容易?何况奶身上有功夫。好了,今天的事过去就过去了,咱给丫翻篇儿、明儿重新开始,谁都不许再提,好不好?现在你去买点肉馅、芹菜,回来奶给你包饺子吃。”

  墩子不动也没声音。他不肯原谅同一屋檐下这老逼。仇恨的怒火快把他那小脑袋瓜烧焦了。

  在怒火后头,他的眼睛什么都看不清了,还不如一瞎子呢。

  瞎奶奶摸索着穿好衣服,从旁边地面拾起拐、起身拄拐朝门口走去,边走边说:“好,你不去、我去。”

  看着奶奶光着脚出了院子,墩子紧咬嘴唇、眼珠乱转。

  ************

  鱼家。

  鱼对花花说:“可不可以请你把我家的钥匙还给我?”

  花花说:“当然不行。我要拿着这钥匙,随时来搞你、监视你。”

  鱼心想:我简直是引狼入室、自取其辱。现在该怎么办?要不我杀死她?

  花花说:“好啦,现在起床,跟我出去。我想去Annies吃饭。”

  鱼试图稳住她,说:“好啊好啊。我先削个苹果咱们吃。”

  鱼说着,急慌慌下床朝厨房走去。她知道,厨房不光有苹果,还有刀子。

  ************

  城乡结合部那院子,瞎奶奶拎着芹菜摸进院门。她支愣着耳朵试图收集一切声响,却只听到手表秒针细微的嚓嚓声。

  她明白,院子是空的、屋子是空的。凭她多年炼就的超级听觉,不用喊就能判断出来,这已经是一座空宅。孙子果然跑了。

  她慢慢坐下,轻轻叹口气,来到北屋窗台,摸到电话座机,拿起话筒,开始拨号:“喂?”

  听筒那边一个男声:“妈又想我啦?”

  瞎奶奶平静地说:“你过来一趟。”

  听筒那边嗲声嗲气开始耍赖:“哎呀人家正工作呢。”

  瞎奶奶嗓音轻柔,但掷地有声:“立刻。”

  听筒那边:“是。马上来。”

  ************

  鱼家。鱼一边拿刀着削苹果皮,一边偷眼扫花花。

  花花说:“我不习惯别人拿刀子。还是我给你削吧。”说着,她夺过鱼手里的刀子,紧紧攥住,一边说黄段子一边削苹果皮。

  鱼的心脏突突跳,眼睛死死盯着花花手里那把锋利无比的刀子。

  那是一把德国Schunr合金快刀,上次不小心切到铁锅,居然削掉一大块铁。

  吃完苹果,花花对鱼说:“去开水洗澡吧。我给你洗。”

  鱼说:“哦谢谢,不了。洗澡这种事儿最好还是私人的。”

  花花说:“干吗?你各处都被我看了弄了,现在突然装起逼了?”

  鱼说:“哎呀不是啦。跟你说不清的。你在卧室等我。五分钟就好。”

  她家的电热水器被挂在厨房。

  说完,她跑去厨房调水温、打开电热水器的8字阀。没注意到电热水器一直在漏电。

  热水开始奔流,带着电来到莲蓬头花洒,哗哗往下喷。花花脱光了衣服,抢先钻进卫生间。

  等鱼脱好衣服走进卫生间的时候,眼前的画面让她定住。

  看了太多低成本惊悚片,汽车旅馆的女佣见到浴室里的女尸都扯脖子厉声大叫。

  可现如今,鱼试图喊叫,却发不出声音。

  原来人活着是这么脆弱。原来死亡离我这么近啊。

  ************

  城乡结合部那院子。

  瞎奶奶切好了葱姜末、扔进大炒勺,放进肉馅、磕个生鸡蛋,把剁好了的芹菜碎扔进去,一起搅拌。

  干儿子进屋的时候,瞎逼刚和好面,盆干钵净,一看就是极会生活的女人。

  干儿子心想:老天爷长眼睛吗?人世间这么聪明能干的女人怎么是瞎子呢?

  拜干妈约等于拜大哥,这是一种民间松散结盟,其实质是经济欠发达阶层的弱者为扩充领地、增强作战实力而自愿进行的一种信用联盟仪式。

  拜都拜了,以后有事儿就互相照应着点儿[如果讲信用的话]。

  瞎奶奶招呼说:“来啦?”

  干儿子说:“嗯。妈找我有什么吩咐?”

  “今儿家里没别人,咱敞开了耍。”

  “墩子呢?”

  “串亲戚去了。我今儿觉得逼特别痒。骚逼流一上午水了,真叫难受。”

  干儿子大力摸她奶头,还用嘴叼着奶头往上拽。

  老逼亲着他低声说:“手扒着等你呢。你看这水都滴嗒了。”

  傻东西往下看,果然看见干妈正扒开湿逼,逼豆逼唇晶莹剔透,像浇了蜜的果脯。

  老逼说:“用手指干我的逼。”

  干儿子的手就伸进老女人的裤衩里开始摸,摆弄她的逼豆和逼唇。老逼又鼓又肥,逼唇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,像嘬柿子似的。

  瞎奶奶脱下裤衩、叉开大腿,让干儿子尽情摸逼。让他摸逼的时候,瞎奶奶感到很舒服,觉得能找到对她感兴趣的男的,真好。

  老逼感叹说:“我好想有人来操我啊。我好想好想啊。你不知道的。”

  “我知道,我知道的。”说着,干儿子的手指加快了手淫的速度,在那条湿润火热的老逼里越操越快、越操越快。

  干儿子一边淫她一边唱:“老逼光脚蹬得紧,儿子粗手戳得勤。”

  老逼被手淫到挺了,躺在那儿喘着粗气说:“你好坏呀,看把我累的。”

  干儿子把她的背心也给扒了。脱光猪的瞎逼白胖白胖的,让你感觉你能为所欲为。

  她对干儿子连亲带舔,意犹未尽地说:“下去舔我的逼好么?”

  干儿子很顺从地埋头去舔,舔得老逼两腿一伸一伸的。

  瞎奶奶低声问:“我骚么?”

  干儿子说:“骚。我喜欢。”

  瞎奶奶伸出手去摸干儿子裤裆,摸到硬硬的一大团家伙。她继续揉搓,直到把那团家伙摸得又硬又大。

  她说:“你想了就来吧。上来吧。我不行了。我的逼要痒死了。”

  干儿子脱掉裤衩露出狰狞大鸡巴、爬到老逼肚皮上。老逼把手伸过去、扶了一下。那条大怪兽就顺利插进去了。

  插进去以后,干儿子一边搂着老女人亲吻、一边开始操她、一边低声念叨着“唉哟妈、哎哟妈”,跟念咒似的。

  老逼两条大腿贪婪地夹着怪兽后腰,两只手使劲摸着怪兽后背。

  过一会,老逼捧着怪兽的脸说:“使劲吧。”

  怪兽开始使劲操,每次都把大蘑菰头狠命顶到子宫、再抽出直到将将抽出逼口、然后再杵进去。

  老逼感到很疼很舒服,喊着叫着,激情不断,这样操了没多久,她就感到逼逼开始自然收缩,力道很勐。

  干儿子感觉鸡巴被有力夹裹,有点力不从心,想射。

  他赶紧趴在老逼身上,歇会儿操,操会儿歇。这样搞了四十多分钟,老逼有了好几次高潮,他才射。

  射完下来,老逼问:“这就射了?”

  他惊着了,反问:“这还慢?”

  老逼微笑,从枕头底下抽出一条状物,交给他:“再给我杀杀痒。”

  那是她上午吃完、用过的那根玉米棒子。

  ************

  鱼家。面对死去的花花,鱼正发愁。家里这一丝不挂的尸体该怎么处理?报警的话怎么解释?

  正在这时,门铃突然响起来。鱼的腿立马软掉。会是谁呢?

  她颤颤巍巍挪到门口,从猫眼往外看。站门口按门铃的是墩子。

  鱼家庞大,家谱像湖南水系,繁密如麻。墩子是她姨姥爷堂弟那支上的,鱼家跟他们那边的人走得并不近。

  鱼打开门。墩子坦然叫了一声“姐”,然后很纳闷儿地望着鱼的脸:“怎么了?脸色这么难看。你刚吃了苍蝇么?”

  ************

  城乡结合部那院子。事毕,干儿子帮瞎奶奶穿衣服。

  瞎奶奶说:“你的性技巧性能力强,鸡巴又大又粗,让你操真是享受,特别解骚。”

  干儿子说:“是,今儿墩子不在,咱没顾忌,做得格外尽兴。”

  瞎奶奶说:“其实你嫌弃我。你不说我也知道。”

  干儿子问:“妈您说什么呢?我不嫌弃您。我就喜欢老逼这是您知道的。”

  瞎奶奶说:“墩子看不起我。我知道。我奔六十了得这怪病,瘾这么大还越来越厉害,真是难为情。其实我也很矛盾。我知道这样不好、这样不对,可我停不下来。”

  干儿子说:“哎呀妈,有什么难为情的?前几天我去图书馆查了资料,人家专家说啊,您这属于绝经期后垂体分泌亢进,有跟您一样的人。”

  瞎奶奶说:“说这些没用。我明白我这毕竟不正常。”

  干儿子说:“谁有权界定‘正常’、‘不正常’?”

  瞎奶奶和干儿子穿好衣服下了床。

  瞎奶奶说:“我命苦啊,早些年干过荒唐事。墩子他爸妈都是屠宰场的,结果全没好下场。墩子也有病。这都是报应啊。”

  干儿子说:“妈,别说这些了。想点儿开心事儿吧。”

  瞎奶奶说:“好啊。来,咱庆祝一下。”

  “庆祝什么?”

  “墩子终于走了。这儿是你的了。你如愿以偿了。”

  干儿子说:“别介。您刚才说他串亲戚去了?”

  瞎奶奶说:“不知道。管他呢?反正你见不着他了。那白眼狼,我就当没那孙子。”

  干儿子说:“啊?那得报失踪人口啊。”

  瞎奶奶说:“不要吧?你这么想再见着他?你这么想跟一白眼狼分了我的遗产?你巴不得这辈子再也见不着他,对不对?跟我说实话。”

  干儿子说:“对,我恨他,我巴不得丫早一天死。”

  瞎奶奶说:“我知道你对我好。这些年,你对我这糟棺材瓤子费了不少心,我记着呢。你不会白付出的。我还能有多少年?我没了以后什么都是你的。”

  干儿子一边一边随声附和:“是啊是啊,这话不假。”

  忽然他警觉起来,转转眼珠问瞎老太太:“嗯?您是不是给他杀了?”

  第二章

  鱼家。

  鱼关上门,问:“什么事儿?”

  墩子说:“想在你这儿住两天。我奶没事儿老揍我。我放点儿水先。”

  说着,墩子大步走向鱼家卫生间。鱼在他身后说:“里边儿有人啊。”

  墩子听见这话的时候,一只脚已经跨进卫生间门坎。

  墩子低头看着瓷砖地面上光身子女尸,木磕磕回头问鱼:“这什么情况?”

  鱼回答说:“入户贼。”

  卫生间花洒已关,这会儿冷不丁垂下一颗泪,落地摔个稀碎,碎碴溅到花花脸上。那脸贴着地面瓷砖,此刻发着暗灰色。

  墩子掏出鸡巴哗哗尿起来,一边尿一边低头看着瓷砖地面上的光身子女尸。“你报桉了?”

  鱼澹澹说:“没。我不打算报桉。”

  “你认识她?”

  “不。”

  “她怎么进来的?”

  “谁知道。熘门撬锁呗。她进来我正接水,没听见。一回头,吓一跳。”

  “她没伤你吧?”

  “没。”

  墩子将信将疑:“你够棒的,还给贼脱光了?有谁看见她进来?”

  ************

  与此同时,距此三站地那个拆迁现场,MDX里,光头射完,手脚瘫软,正享受男人最脆弱的幸福时刻。

  鱼妈说:“浑身都麻了。把这玩意儿解开吧。”

  光头透过风挡望着远处的残破危楼,微笑着说:“咱第一次见面儿是在那家KTV楼道,你喝爽了,抱住我就啃,记得么?”

  鱼妈说:“劳驾你把那东西还给我吧。”

  光头晃着手里的手铐钥匙和文件夹说:“你知道,我最喜欢的是鱼咬钩以后我遛鱼那感觉,鱼使劲挣扎,越折腾钩子扎得越深。”

  鱼妈说:“你说好二十次的,我都答应你了。你可不能变卦呀。”

  光头转过头来,盯着鱼妈低声说:“人要失去控制权的时候很舍不得的。牢牢捏死那感觉才踏实。”

  ************

  鱼家。

  墩子一直哗哗尿着,没间断。这孙子一边尿一边歪头看脚边的光身子女尸。脸蛋怪好看的,脚心有个灰黑的圈。那是电流击穿身体留下的记号。他没干过死的,可忽然觉得眼下这不会抗拒的逼提供了若干可能性。而不确定性让他兴奋,鸡巴像油价,又涨了。

  鱼跟进来,靠在门框上,歪头看他鸡巴,澹澹说:“你还真能尿啊。”

  墩子心不在焉说:“那是,有志不在年高。”

  ************

  城乡结合部那个院子。

  瞎奶奶说:“想没想过再来一女的陪你?我跟她一块。”

  干儿子说:“啊?妈您说什么?我还有姨?”

  瞎奶奶说:“德行。我昨儿去狗剩媳妇开的那小店了,想给你买一块橡皮的逼,结果一问,你猜多少钱?”

  干儿子说:“喂喂喂,妈,您别费这心了。您一人,我将将好。再多我应付不过来。”

  瞎奶奶说:“瞧你说得。你年纪轻轻,正棒呢,妈老喽,江河日下了。等过两年,你该烦我这破棉花套子了。薅住你的鸡巴,才能薅住你的心。这是我姥姥告诉我妈的。”

  二人亲嘴。

  ************

  鱼家。

  墩子终于尿完,跟着鱼把花花抬到卧室,放床上擦干。墩子摸摸花花脸,摸摸花花咂,像猫玩儿装死的耗子。他摸她胳肢窝、抠她肉逼。

  那两只光脚刚擦干,还潮乎乎的,外形怪俊的。嘴唇微张,像有话要说。眼睛闭着,挺顺从。“唉,长这么俊,可惜了。”

  墩子鸡巴更硬了,沉甸甸在裤子里支愣着挺难受。那畜牲胀得厉害,又憋了十斤尿似的。

  鱼说:“瞧瞧你这小样子,快给帐篷顶爆了。还不放出来遛遛。对了,你不是讨厌女的吗?”

  墩子:“我讨厌活的,话忒多。”

  ************

  城乡结合部那个院子。

  干儿子说:“其实我正寻思给妈买个玩具呢。现在有好多。”

  瞎奶奶说:“我知道。我也过手了几条,搁手里握着,还真来感觉了呢,差点儿在那店里当场试试。唉哟说着说着又来啦。”

  “什么又来啦?”

  “快、快。”

  瞎奶奶的手在身边摸索,摸到一把牙刷,急慌慌脱了裤子,把牙刷把杵进逼眼。插那老松逼,牙刷把太细。瞎老太太急得屁股直翘。干儿子揪出牙刷,反过来,把刷毛朝里戳进去、刷毛朝她G点方向大力搓擦。瞎老太太脸蛋横着抖,颤音连呼“杀痒”。

  干儿子更加拼命折磨老太太,简直是审讯。审讯者用刷毛操她G点的动作频率已经白热化。在审讯者怀里,老太太挺着屁股、已经迷煳了,眼看就要高潮昏死。审讯者一边在她耳边亲着,一边严肃地问:“妈您有多少存款?”

  “嘎巴”一声,牙刷断了。

  ************

  鱼家。

  鱼坐在床脚,不再说话。她看着墩子的一举一动,不激动,也不恶心。心如止水,她倒像个死人。

  在鱼的冷冷注视下,墩子脱下裤子,亮出裤裆里那条恶棍。那孙子像乍出狱的黑老大,威风凛凛,刚硬不屈。

  紫红的大蘑菰朝花花点头示意,像泰拳擂台上动手以前向对手行礼。蘑菰顶端,一滴晶亮的黏液慢慢朝下垂落。那是鸡巴流的哈喇子。

  鱼看见墩子这宝贝完全展腰居然这么大,心里呼悠一动,像瞬间失重。这么雄壮强劲,现如今小屁孩真不得了。

  墩子大力捏开花花的脸蛋。花花嘴唇自然松开。墩子把大蘑菰头杵进花花口腔,然后抱着花花的脑袋开始发力狂操死嘴。

  花花毫不推托,头发被操得乱七八糟。鱼冷冷观看。

  墩子撤出大紫蘑菰头,余兴尤酣,到下边扒开死逼,把湿漉漉的蘑菰头塞进去。丫气喘吁吁,没注意到花花乱发深处已经睁开的眼睛。

  ************

  MDX开动了。窗外楼房越来越矮,房子越来越稀少。这已经到了郊区。路上没车没人,一片荒凉。车在路边停下。鱼妈紧张起来,不安地抽眼瞥光头。光头镇定自若,掏出手机打电话。

  鱼妈铆足了劲突然用脑袋勐撞光头。两个脑门狠狠撞击,火花飞溅,像约旦河西岸的对抗死磕。光头一个头两个大,看东西模煳了,脑子转速慢下来,每秒三字节,像中了着的电脑。

  鱼妈也不舒服,感觉脑瓜子已经裂开了。她哆嗦着试图用被铐在背后的手去靠近车门锁。苏秦背剑那么好开锁吗?鱼妈蹭啊蹭,半天没摸着机关。光头毕竟年轻,又有底子,开始恢复。

  车门锁终于打开。鱼妈跳下车就跑。脚底下不平,净是烂石头,加上她现在苏秦背剑,腰腿屁股扭啊扭,踉踉跄跄,姿势优美不堪。

  光头跳下车追上来。他屏息收腹,眼珠子加强了射电功率。眼珠子充血爆凸像要对猎物发起致命一扑的雪豹。

  鱼妈光着身子拼命往前跑,几次眼看要摔,愣没摔倒。她在危难中爆发出惊人潜能,扭着腰肢勉勉强强跑向新生。不幸的是雪豹更快。光头脚下石子翻飞。他太着急了,恼羞成怒,动作走形,扑羚羊的动作大了,脚下圆石粒太多。雪豹滑倒,趴路边,刚要挣扎着爬起来,一辆大货车呼啸而过,大轱辘轧起一块鹅卵石,嘣!命中光头太阳穴。光头趴在路边不动了。

  鱼妈孤零零一个人站在路边,苏秦背剑,可路上不再有车开过来。

  一声咩叫。鱼妈惊回首,见三只活羊,羊毛打卷肮脏,灰黑色,楼道家门口蹭脚垫那种。这三只羊后头是另外七只羊,再远处一男孩持鞭呆立,张着嘴望着她,眼光热烈、茫然。

  ************

  城乡结合部那个院子。

  瞎老太太抱着干儿子脑袋对他耳语一串数字。干儿听完,心花怒放,把断掉的牙刷揪出来,用蘸满逼汁的刷毛扎老太太奶头,一边扎一边说:“越南人审女犯,拿蚂蟥按逼豆、耗子塞逼眼。”

  发春的老太太瘪着眼眶、脸蛋粉红、仰着脖子哼叽说:“嗯喔啊唉哟。下边空得慌。下边。逼里。”

  干儿抄起窗台上的电话机话柄,按了重拨键之后直接杵进去。话柄被埋进热烘烘的老骚逼,还强力活塞。对方不管是谁,听到的是一片水声,咕叽咕叽噗嗤噗嗤啧叭啧叭啪嗒啪嗒。

  ************

  郊区。

  放羊小孩帮鱼妈从车上找到手铐钥匙开了铐子,要求是摸摸屁股。她知恩图报,答应了。那小脏手比猩猩干净点有限。小手摸她屁股的时候,她揪奶头上绑的钓鱼线。钓鱼线贼细,系的还是死扣,她越扯越紧,只好先胡乱裹上衣服,匆匆跟小孩告别、坐进车子。

  MDX在飞奔。鱼妈在开车。她已经穿上了衣服,可是鱼线勒得她奶头痒得钻心。她左手开车右手揉奶,心慌意乱,MDX开得七扭八歪。这车跟她家捷达很不一样,她纯粹是勉强应付。时不时瞥一眼副驾驶上那份文件。那是一根刺,扎心尖、蜇奶头。

  鱼妈腿肚子开始强力转筋。她饿慌了,打早起就没吃饭,现在连挨两炮、见识了一例死亡过程、正开一辆不顺手的车,心慌慌眼茫茫,冷不丁瞅见路边竖着的白象方便面广告,胃里更觉空得紧,肠子震荡起来,轰隆轰隆,不知羞耻。她不敢停车吃饭,因为车牌子还没摘掉。她明白要摘,可不会摘。她瞪着眼珠子踩油门往前开,往前、往前。

  ************

  鱼家。

  墩子左脚踩住花花脸、右脚大脚趾塞进她嘴里,然后一把薅住她脚踝、把她身子倒拎起来,同时飞快指奸死逼。逼里挺湿,咕叽咕叽山响。床脚,鱼一边看着墩子奸尸,一边忍受着刺耳的咕叽咕叽声。

  她把右手伸进内裤,开始自摸了。墩子把花花放下,把粗硬的鸡巴塞进她胳肢窝,快速挺动。不久,他就绝望地回过头、朝着鱼张大嘴。他那鸡巴又开始往外喷尿水了,稀稀的,微浑,像兑水三鹿。

  鱼浑身打一大激灵。高潮从嵴椎开始升腾。她在潮头闭上眼睛,更加放纵自己的手指在逼里肆虐。墩子在花花温凉的胳肢窝里射出骚香尿水。鱼在床脚绷着脚尖自慰到死。不远处桌子底下,胖猫歪着脑袋目击这诡异画面,眼球晶状体折射出澹绿色幽光。

  墩子和鱼的身子先后瘫软下来。满屋都是喘息声,粗壮有力,毫不粉饰,就畜牲那种。花花一动不动,冷眼看戏。

  ************

  郊区一家汽修铺,左右都是荷塘,一望无际。铺子门口各有一棵柳树,树影摇曳。铝合金卷帘门大敞,里头没车,只有一男的,坐椅子上看报,足见生意冷清。这丫浓眉大眼,肥肥软软的,十足一老獾。

  忽然,这老獾耳朵支愣起来,他听见米其林Latitude Tour HP轮胎轧出好听的咋咋声。耳朵告诉老獾,这是一台好车。耳朵还告诉他,这车贼眉鼠眼停他铺子门口,开车的半天没下来。经验告诉他,这车背后准有事。

  当鱼妈在一片耀眼的阳光里犹犹豫豫把那辆MDX开进卷帘门的时候,老獾故意继续看报,不抬眼去看,也不打招呼。不谄媚,是他爹临死前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。这仨字,老獾刻进骨髓。

  MDX车门开,鱼妈下车走过来直截了当说:“劳驾你把卷帘门降下来。”

  铝合金卷帘门拉下来的车间,顿时黯澹许多。

  鱼妈说:“给个价。先把车牌摘下来。”

  “好说。”老獾摘下前后车牌,动作熟练,一气呵成,像路边拉二胡要钱的收拾自己钱匣子。

  鱼妈问:“大架子号你能改吧?”

  “好说。”

  老獾看看她、看看车,晶状体贼光一闪。

  鱼妈说:“我要现金。”

  “可以。跟我到楼上拿。”

  他走前头,鱼妈跟后头。两人各怀鬼胎。脚下楼梯嘎吱作响,很窄还拐弯,仅容一人,铸铁踏板上煳满黑机油。

  来到二楼,只见到处堆满汽车配件,钻进鼻子的机油味更浓了。

  老獾看故意慢吞吞说:“我这儿钱有的是,不过你得办过户手续。身份证、驾照、行驶证、原始购车发票拿给我。”

  鱼妈把胸贴这孙子身上,一边蹭一边说:“你要的我都有。”说着开始慢慢解衣服扣。她解得很慢很慢。

  那孙子盯着鱼妈,眼神木呆呆,整个一毕业生嫖妓嫖到班主任。他说:“甭怀疑我。我真有钱。我有很多钱。我是好人,踏踏实实修车挣钱。我离婚八年,一直没碰过女的。”

  鱼妈不再解扣子。突然,老獾“嗤喇”撕开鱼妈上衣。雪白的长脖子和深深的乳沟都来不及欣赏,老獾眼睛直了。鱼妈胸前那两颗奶头出奇地熘圆,水灵灵肿得怪怪的,像烂葡萄。由于长时间阻断血液循环,这俩奶头黑紫色,已经快坏死了。

  ************

  鱼家。

  花花的身子还是一丝不挂,但胳肢窝附近的三鹿提示更多内涵。墩子相貌和奸尸过程已被刻在花花眼底视网膜黄斑区。

  墩子找出一根细红线,把花花两只光脚并拢在一起,把两根大脚趾牢牢绑在一起,还系好几个死扣。

  “往生者,你的魂不要乱走哦。”他拍拍花花的脸蛋说,“下辈子投个好胎吧。人走如灯灭。人其实挺脆的哈。不过还好,你走的时候没受罪。”

  “我希望我也这么死。”

  “你?你且死不了呢。”

  “怎么?”

  “你挺坏的。好人不长命,坏人活千年。”

  “我怎么坏了?”

  “我才六岁你就摸我,你忘啦?我八岁那年粽子节、你摸我鸡鸡都给我摸硬了。”

  “你从小就有潜质,你上道快,也说明姐疼你。你瞅马路上扫大街的,姐摸他么?不摸。过来搂着我。”

  墩子搂着鱼,眼睛望着鱼身边躺着的花花。一转眼,鱼就在墩子怀里甜甜睡着。

  ************

  郊区那家汽修铺。二楼。

  老獾看明白鱼妈的奶头分别被鱼线深深捆绑,他纳闷地抬头望着鱼妈,问:“什么人这么狠?还是你喜欢玩儿这种?”

  鱼妈冷冷问:“钱在哪儿?”

  ************

  羲天桥。

  鱼爸那辆捷达开过来,稳稳停在街边树荫下。不远处,一戴“P”袖标的交通协管儿职业性地望过来。

  车里,鱼爸拉好手刹说:“嘿嘿,真快。到了。”

  那骚逼澹澹说:“你到了。”

  鱼爸笑了,说:“开玩笑。是你到了。你要来羲天桥的。”

  “不,我奉命来接你的。”

  鱼爸慢慢收起笑容,问:“你谁?我操过你么?”

  那骚逼叹口气,开门下车。

  鱼爸伸手去抓,抓空。那骚逼的胳膊像空气一样,飘到车外。不光胳膊,她整个人形都开始雾化,形成千万颗棕色细微小颗粒,越来越稀薄,眼看着遁形。鱼爸看着这全过程,难以置信地揉揉眼睛,使劲再看。这时候,他的眼睛好像比以前大了很多。

  ************

  鱼家床上。

  鱼在墩子怀里酣睡。恍惚中,一团白雾滚着进了屋,到了床边,努力试图站起成为一个人形,却像软烂稀泥要上墙,屡战屡败。那是中国足球,是梦遗的申遗。这团雾摇摇晃晃摇摇晃晃十分艰难地成了人形,越来越实在。原来是鱼爸,他看上去很疲劳,软塌塌趴在鱼身上。

  鱼梦见爸爸忽然回家了,说忘了一件事,一件重要的事。她问什么事?爸爸说:“爸想再疼你一次。”

  鱼说:“你神经病。早上刚弄完,你不累呀?”

  鱼爸留恋地望着鱼,渐渐还原成雾状。白雾往门口飘去,一步三回头,难舍难分,最后消散,慢慢。慢慢。

  鱼梦见自己走在草坡上,不小心踩进一滩烂泥。烂泥像一贪婪巨兽的嘴,正在快速吞噬她。她的脚、她的腿转眼没了。

  鱼勐一激灵,咣当醒来,睡眼朦胧、头发散乱,眼前是睁着眼睛的墩子。鱼一时闹不清现实跟梦境哪个更诡异。她愣了一会儿,从枕头底下抽出手机,拨打爸爸的号码。

  ************

  羲天桥。

  街边树荫下,协管儿P的目光像沙尘暴,又扫一圈路边趴的那熘车,又瞅见那辆捷达。丫还跟那儿趴着。

  那车趴那儿半天了。P本想过去问问,转念又一想,万一人家给情儿发短信呢?得嘞,这年头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
  那辆捷达里,鱼爸的手机铃声响起。这是鱼给down的一首欢快的色情歌曲,响了一遍又一遍。

  鱼爸趴在方向盘上,嘴巴张开,一动不动;心跳嘛,曾经惨烈,现在没了。

  “啪!”擦净的挡风玻璃上又落一大滴鸟屎,砸出一椭圆形,灰白色。

  车外世界鸟屎花香,树上胖喜鹊和大乌鸦鸡同鸭讲,吵得正凶。

  ******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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