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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世江湖

 (1)

  韩阳城本不叫韩阳城,也并不算大,而且地处正西。只因扼守雁门山,连年征战。十五年前,帝国皇帝的王剑直指整个大西方,五十岁的大将军韩阳老当益壮,他率领的铁骑一路向西,踏过百里雁门山,踏平西域精壮蛮人国号称的三十万精锐大军,直杀到最西方的万里荒漠。

  荒漠虽然贫瘠,但依然有善战的“上水族”,霸占了这里的一条“夏日河”,两片大绿洲,茁壮的繁衍生息。

  这时,虽然将近六十的韩阳依然强健,他的铁骑军依然气贯长虹,但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再继续向西半步。因为铁骑到了这里,没有鲜草嫩叶全无法适应,竟被袒胸露背的上水一族以一当十了。

  向帝都要了一道圣谕,留了大儿子韩凤驻守漠边,自己却去帝国的第二道防线雁门山驻扎。顺道养老。

  皇帝赐名雁门山关隘为“韩阳城”。曾经的最前线战场,现在竟然成了贯通东西的大动脉,再加上随韩阳退守的十几万大军驻扎,这里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繁荣昌盛,短短几年的发展,其规模、气势竟直逼帝都京城。

  因为尚武的韩将军,所以随韩阳城一起兴旺的还有这里的各大小门派。

  韩阳城城南就有一个陆家,陆云翔本来是名震一方的大镖师。十八岁便习得“云山剑”,二十岁斩杀“南阳山”大盗陈昆,从此成名,二十五岁立“震云镖局”,三十五岁镖号开进京城,风头强劲,一时无两。这时却突然失了京城“文成”王爷的一趟大镖,而名誉扫地。从此,举家西牵远离京城,到得雁门山关隘,以为隐退江湖。但却是没有想到,这才短短三五年,小小关隘竟然成了一时无两的韩阳大都城。

  陆云翔都年过四十了,心中却又燃气了一丝豪情来。自己练得一手好剑法,还怕他没有成就吗。然而,本来顺手的镖局是无心、无脸再干。只有凭一身云山剑法,开宗立派,名唤“云山派”,且大肆收起徒弟来。因为剑法还算精湛,所以在韩阳城倒也能站的住脚。

  陆云翔只娶一妻陈幽倩,且只育有三个女儿,大女雪琪、二女诗琪、三女雪莹,三个女儿都出落得仙女一般,不知引得多少公子少爷为之拜倒。陆云翔没有儿子,却不知何时收养了一个孤儿,为他起名,陆一铭。

  陆一铭才十八岁便已经长得小牛犊一般,还高出师父陆云翔一个头来。因为勤奋好学,天资还算聪慧,又乖巧懂事。所以尽得陆云翔夫妇喜欢。陆家的云山剑尽数都教给了他。

  这天,才吃了早饭,陆云翔正在大堂喝茶,并询问陆一铭与姐妹几人的学业进程。突然门童紧步进来报道:“老爷,门外说是吴德贵将军府上公子求见。”“吴德贵的公子?”陆云翔稍沉吟一下。吴德贵是大将军韩阳的偏将,曾在西域大战时立下大功,现在随大将军居于韩阳城,吴德贵是大将军下的四大将军之首,在韩阳城威信之高自不用说。但他的公子吴啸天的名声确是极差,韩阳城到处都有他的风流传说。且陆家于他从未有来往,不知今日却为何事。不待细思,陆云翔马上放下茶杯,道:“快快请进。”并起身去迎。

  还未迈步便听见一串笑声,“久闻陆大侠之名,今日小侄特来拜会。”只见一个锦衣玉带的翩翩公子迈步进门,并拱手做拜。身后又跟进五六个打扮不俗的男子,虽都穿着长袍大褂,但明显都是身手不凡之人。而最值得一提的便是公子身后一个着一身灰衣的中年大汉,此人脸上一道筷子般粗细的刀疤,直接穿过眉眼,到达嘴角。公子身后另一位却与大汉全然相反,干干净净,极为文气的一个白面小生。

  看见来人,陆一铭心道不妙,此人他是见过的,前天在大街,垂涎师姐陆雪琪美貌,上前言语轻薄,猝不防被陆雪琪抽剑一划,便吓破了胆,当时他并没有带打手,不然肯定就刀剑说话了。再看他身后的几个大汉,想来今天绝对没有好事。

  “哈哈,不知吴公子大驾光临,恕在下未能亲自相迎。”陆云翔大笑拱手相迎道,不过却并不想与吴啸天废话,接着道:“不知公子今日所为何时?”吴啸天眯眼转视一圈,目光落在陆云翔身旁的陈倩及几个女儿身上。亏得他采花无数,定力不浅,要不然定要爆出眼球来,当日只见过一个陆雪琪,没想到还有两个年纪稍小的竟比她毫不逊色,中间一个,穿一套鲜红的紧身衣裤,将修长的美腿展露无遗,虽然是隔着红色布料,但仿佛可以看见里面的白嫩景象,玉腿上边一对玉腚傲然挺立,合着纤细的腰身,滚圆的双乳,以及俊俏脸庞上柳眉微皱的神色,他简直想提剑将之击败,然后揽入怀中,蹂躏一番。红衣少女身后,也是陆雪琪一样的一身白玉长裙。圆圆的脸庞洁白无暇,脸蛋上透出些许红嫩来,再配着一双晶莹雾气朦胧的大眼睛,再加上比前边两姐妹略低些的个头,就仿佛还未发育完全。但是胸部却是出奇的早熟,将身上的白裙向前推出很远,比那陆雪琪还要挺上许多。再看几位少女身前的美妇人,却又是另一种韵味,那脸蛋,那胸部,那翘腚美腿,都是熟透了的仙桃,仿佛急等着自己去咬上一口,而且他已经感觉到了嘴里溢出的甜美汁水。还有那淡淡翘起的嘴角也仿佛是在勾自己的心魄。

  吴啸天笑而不言,他身旁的刀疤脸向前迈出一步,拱手笑道:“前天我家少爷有缘见过令媛陆大小姐一面,令小姐气质非凡,文采武功皆是俱佳。且和我家少爷同是十九岁年纪,可见缘份不浅。少爷惶恐上天赐缘,回去后,对陆大小姐朝思暮想,夜不能寐,以为找到知己,并共渡今生的佳人。”见陆云翔脸上青红不分,刀疤脸马上快说道:“今日我们特奉我家老爷吴徳贵老将军恩准,来上门提亲。”“谁跟你有缘了,我也决不会嫁给你的,你就死了这条心吧。”不等刀疤脸说完陆雪棋便怒斥道。

  陆一鸣也沉不住气,插话道:“吴公子果然如传说中的一样博爱。同龄便是上天垂怜的有缘有情人,便要同渡此生了,但只怕这天下里吴公子的有缘人太多。难道吴公子都要与她们同渡此生吗?”“大胆小子,也不看自己什么身份,竟敢这样和我家少爷说话。”刀疤脸大声喝道。

  吴啸天却不去理他们。径直朝向陆云翔道:“其实家父早就已经听闻陆师叔的大名,并且一直都十分的仰慕,本来是不答应这门亲事的,但听说是陆师叔的千金,便一口应允。还说让我把当年跟大将军一起平西蛮时得来的”惊泉宝剑“一起当作聘礼献于陆叔。”说完向后招手道:“承上宝剑。”说完吴啸天身后便有一人闪出来。双手捧着一把宝剑,摆在路云翔面前。

  惊泉剑。陆云翔眉毛微微挑动。这把江湖上排名兵器榜前首的神剑,他当然是如雷贯耳,而且可以说是垂涎已久。因为这把剑有着柔韧无比的属性,和自己的剑法完全是一路。如果配上这把神剑,定能将自己的云山剑法发挥到极致。

  见陆云翔脸上阴晴不定,身旁的陈幽倩暗道不妙。吴啸天的话虽然不多但却是恩威并用。以吴徳贵及大将军的背景来压,以惊雷剑来诱。而同样习武的她自是知道惊雷剑对陆云翔的吸引力,但这可是女儿的终身大事,可不能让他为了自己私利毁了女儿一辈子。打定主意,陈幽倩微笑一下对着吴啸天说道,“实在是感谢吴将军及公子看得起小女。只是可惜小女生来命贱,无福消受公子恩惠。因为在数日前我们已经将她许于我们的徒弟陆一鸣了。”说完还惋惜的哀叹一声。

  陈幽倩一句话却让在场众人脸上变了颜色。陆雪棋那张写满怒火的脸上又哗的浇上一层鲜红。没想到娘亲这样为自己编排。自己对师弟自是十分喜欢,但何曾往这里想过。只决那心儿噗噗乱跳,低头瞄一眼师弟。看见他也是满脸羞红,却撇着嘴,憋着气,不敢说话。

  陆云翔脸色铁青,嘴角一阵抽搐,皱眉看向陈幽倩,刚欲说话,便听见对面吴啸天说道。

  “哎呀,那真是太遗憾了。不过我看贵府二小姐,却也是极对眼缘,如果能娶二小姐,也是我吴啸天之大兴。今天这惊泉剑我定是要送出去的,不然回去定要被老爹骂我无能了。而我吴家怕也要被江湖人耻笑了。”陆诗棋正在为大姐担心,听她这样说,却如惊天巨雷从头顶劈灌而下,但她,却不是大姐那样的好性子,手里呛的一下拔出宝剑,向前急迈两步,玉腕翻转,刺向吴啸天。并且嘴上喝道。“淫贼,我今天定要了你的小命。”强先反应过来的,正是她的父亲陆天翔,他只是大脚向前一步,便已经到了陆诗棋眼前,伸手一抓,便制住了她的玉腕。她急忙想抽手再刺,但陆天翔的大手如钢钳一般,她哪里还能动的分毫。只见她妙目圆睁,娇嗔一声:“爹爹,让我宰了这个淫贼。”陆天翔回瞪她一眼,叱道:“诗棋休要胡闹,你的事需还有父母做主。”吴啸天冷眼看着陆诗棋,心道,这女子果真如想想中一般娇惯刚烈,不过越是这样越是让人心痒难耐。

  再看那陆一铭脸上也是瞬间凝固,心中暗吃一惊。他本来对陆家三姐妹一般亲近。但师妹陆诗棋天生活泼,经常与他拉扯打闹,这也就不免多出些肌肤接触,有时甚至无意间可以窥见陆诗棋娇胸翘腚间的春色。所以便生出与其他二女不同的情愫来。今日见那吴啸天垂涎陆雪棋师姐不成,竟欲对师妹陆诗棋动手,脸皮之厚当真是开天辟地无人能及。他怒火冲破脑皮,大喝一声:“好不要脸的淫贼。”提剑向吴啸天杀去。

  见陆一铭动手,陆家上下众人皆是乱了分寸。陆雪棋,陆雪莹二女也早已不忍再看吴啸天嘴脸,便银牙一咬,伸手紧握住腰间宝剑。

  陆云翔见势不妙,甩下陆诗棋小手,便去拦陆一铭的长剑,“你要干什么,快给我退下。”刚要触及陆一铭的宝剑,便觉得袖子一紧,回头看时已经被陆诗棋紧紧的拽住了衣袖。

  但紧随陆云翔身后窜出一道白影,银光一闪,“咣”的就击在了陆一铭的剑上。并娇声道:“铭儿快先退下。”陆一铭见是师娘拦下自己,刚欲停手,转头却看见师妹陆诗棋极为期盼的眼神,只见陆诗棋眼中雾气蒙蒙,简直快要掉出泪来,让自己好不心疼。心中一横,再举剑势,往吴啸天劈去。

  陆一铭的师娘陈幽倩赶忙再去拽住他的左手,用力向后猛的一扯。却见陆一铭剑光已经到了吴啸天头顶,吴啸天躲避不及,幸亏被旁边的白脸小生往后一扯,才没有让剑砍在脸上,但也还是削去了眉前的一缕头发。这时吴啸天身旁的刀疤脸手上却突然变出一把钢刀来,只见那巨刀竟也奇快无比,挥手的一刀竟一分为二,一刀拦下陆一铭已经失力,正在下落的宝剑,一刀又径直向他的胸口砍来。

  陆一铭惊叫一声,自己被师母拽住左手,右手全力劈出的剑无法再蓄力拔回,去档砍来的大刀,于是急忙垫起脚尖,向后退去。

  陈幽倩收手不及,陆一铭一把撞进她的怀中。

  陆一铭只觉左臂后背一阵松软,急忙转头去看,却被陈幽倩嘴中呼出的香气铺了满脸,自己嘴巴差点贴上师娘已经红透诱人的脸颊。陆一铭这是生平第一次离师娘这么近,也是第一次看见师娘雪白脸庞上泛起的红晕,没想到师娘脸红时竟是这样好看。更没想到自己竟然与师娘的胸部这样的零距离接触。

  陈幽倩胸脯猛的被一阵挤压,身体不觉一阵昏眩,当着丈夫,女儿以及当众那么多人的面,被徒弟撞上娇乳,撞个满怀,当真恨不能找个地缝遁去。但那只是内心一瞬间的纠结。她马上转念,双手托起怀中的陆一铭。但却拉着他的手臂不敢松手,生怕手一松他又去杀那吴啸天。

  陈幽倩将陆一铭拉到身后,看了一眼陆云翔,向前抢说道:“小徒胡闹,让公子受惊了。只是我家地位低浅,贱女确是高攀公子不上,还望公子体谅。”说后又怒目瞪向自己的丈夫陆云翔,生怕他办出什么不理智的事。

  吴啸天虽说是将军后人,但平时花天酒地,极少练武。刚才被陆一铭一剑已经吓的心神皆碎,魂不附体。再听那陈幽倩之话,肯定今天没戏。看那陆云翔显然是对自己的惊泉宝剑极为心动,但却胆怯到被陈幽倩压制不敢说话。

  好在今天是有备而来。吴啸天从新抖一下刚才被吓跑的魂魄,阴声喝道:“好,这可都是你们自己说的。不吃敬酒,今日定要你们跪在我面前求饶。”说着转脸看向陈幽倩淫笑一声,接着道:“看夫人,教夫功夫了得,想来在床上也一定是好身手,到时候定要好生领教一下……”。

  陈幽倩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,银牙紧紧咬住嘴唇,恨不能立刻将吴啸天的头拧下来,用刀剁个稀巴烂。但她知道吴家在韩阳城势力了得,自己一个小小的连门派都称不上的家庭如何与他们强拼。于是不得不强压下心头怒火,从牙缝里挤字道:“请你快离开我们家。”“让我离开很容易,只要让陆雪琪姐妹跟我走。”吴啸天淫心大涨,一个不成,却又转念,想把他们三女都纳回府。不待回话,他向后挥手道:“除了陆家母女,其他全部杀光。”话音刚落,便见吴啸天身后的刀疤脸闪身出来,挥刀砍向离他最近的陈幽倩。

  站在吴啸天另外一边的白面小生,紧皱眉头,沉声说道:“你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,回去后,看你如何交代···”吴啸天刚欲说话,便见那边怒极的三姐妹已经杀了过来。但还没到身前便已经被他身旁的几个个大汉拦住。吴啸天急忙向后退几步,对白面小生说道:“你尽管放心,大哥我自有安排。”那边,陈幽倩刚一和刀疤脸接手,便是已经落了下风。呆立的陆云翔见陈幽倩抵挡不住,恨跺下脚,提剑冲了上来。但是那刀疤脸武功高强,一把钢刀上下翻飞,刚强刀法使得出神入化。宁是陆云翔合夫妻二人之力才将之勉强拖住。

  (2)

  见寒光鲜血横飞,陆家下人皆是吓破了胆,哪里还敢反抗。几个新入门弟子,豪气灌顶,齐向前冲去。但他们都还不及吴啸天手下的几下刀砍。

  那吴啸天身旁的白面小生见屋里各个都是杀红了眼,心中竟一阵抽搐,怒视吴啸天,不知道如何是好。“怎么会成这个样子?早知道肯定不会让你来的。”见吴啸天身边只有一个小生,其他竟无人防守,陆一铭猛然提速,绕过正缠斗的大汉,挥剑向吴啸天刺来。

  这次那吴啸天早看见了杀来的陆一铭,忙挥剑档了第一下攻击,急向身旁呆立的白面小生喝道:“快拦住他。”白面小生回神过来,抽剑迎向陆一铭。

  陆一铭不敢久拖,想一击将白面小生斩下,于是第一剑便使出“出云剑法”的最高杀招,并集身体所有内力挥出。剑锋相对的一瞬剑,白面小生心道不妙,没想到陆一铭力道如此强劲。自己并未使出全力,一下子便被他占尽先机。现在再加力明显已经太晚了。只觉得自己的剑被压下,陆一铭的剑就要砍到身上了。

  白面小生急忙将宝剑脱手,转身后退,但只觉身上一凉,便见陆一铭的长剑已经从自己的腰身划过,虽将衣服划破,却也并没有大碍。白面小生还来不急庆幸,却见陆一铭的剑再度挥来。

  陆一铭见白面小生手中的剑被震飞,士气大振,再发出的一剑却比上一剑更加凌厉。

  白面小生掉落了武器,而陆一铭的剑又是极为的快,用双手是肯定不能接住,只能急忙后退。他双腿刚运内力,却不料突然腰间一松。刚才的一剑已经将自己的腰带划断,自己一动,长袍下的裤子竟要掉落下来。他顾不得逃命,急忙抽出右手压住腹部已经将要脱落的裤腰。

  只剩一只手,白面小生哪里还能躲的过陆一铭的剑。只见长剑已经到了他的腹部前面,见后退不及,他急忙向右扭转腰身。长剑再次划衣而过,穿在他手臂与腰之间的空当处。

  见没有刺中,陆一铭马上转力,变刺为划,再取他的腰间。

  白面小生见势不妙,哪里还能顾得上扶裤腰,忙平摆双手,向右急退。幸好他的速度向来不慢,只两步便躲过了长剑。但是脱离手指束缚的裤子却是已经退到了脚腕处。因为天热,他穿的长袍也并不长,只刚好盖住膝盖,所以便露出一截小腿来。但见白面小生露出的双腿竟嫩白无比,就像那汉白玉石一般。而腰上前后两次被陆一铭划破的长袍,也裂出两道长长的口子,露出里边的屁股和肚皮来。虽然裂缝并不长,但藏在里面的屁股的轮廓确是模糊可见。而腹部也正好露出了肚脐眼。

  陆一铭暗自吃惊,没想到白面小生速度这样的快,竟躲得过自己全力使出的云山剑。更惊奇的是他身上露出的几处皮肤,竟然白嫩耀眼,比自己的师姐陆雪琪毫不示弱。

  不待陆一铭寻思,刚才与他交手的大汉已经重又杀了过来。

  大汉极怒,自己竟然连一个小厮都打不过,将来定要被公子责骂,被弟兄耻笑。不觉脚下加力,急挥刀向陆一铭背后砍去。

  陆一铭早已经防备着身后的大汉,见他杀来心中却不着急,那大汉虽然力道奇大,但却异常笨拙。而自己所习的剑法极为轻巧,躲他的攻击并不难。

  只是向旁边一个侧身,陆一铭躲过大汉的巨刀。再垫下脚,向右转身,急退两步,已经来到了大汉的身后。双手用力一推,便让大汉向近处的白面小生扑去。

  大汉用力过猛,现在竟无法回收,再被陆一铭从背后一推,脚下一个趔趄,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前方扑去。

  那边的吴啸天见大汉手中的钢刀径直砍向白面小生,自己却哪里敢去阻挡,便连忙大喊一声,“师妹小心。”大汉最先被吴啸天的一声大叫惊醒,马上在手腕运起一丝真气,将那钢刀向右丢飞出去。但身体及双手的动作却已经来不及再听大脑的支配。他下意思的向前探手,想要去扶住那白面小生,也就是吴啸天口中的师妹,欧阳晓芸。

  欧阳晓芸刚躲过一劫,满脸通红的(却不知是怒火还是羞愧),正在弯腰提脚上的裤子。

  被吴啸天的叫声惊醒,抬头看时,大汉已经扑到了眼前,任她再去如何反应,却已经太迟了。她脸上一片茫然,心中惊恐万分,不知道如何是好。但不觉间张开小嘴,“啊~~~”的惊声尖叫起来。

  那大汉双手紧紧拽住欧阳晓芸的衣袍,欧阳晓芸的长袍刚才已经被陆一铭划得前后通风,现在如何能禁得住两百多斤大汉的全力拉扯。只听“哧~~~”的一声,她用白布裹住的娇胸下边的长袍,连同刚提上的裤子,尽数被大汉的双手带到地上。

  只见那欧阳晓芸胸部以下,小腿以上的肌肤尽数裸露了出来。更可恨的是她自己竟然还没有穿内裤。两条雪白修长的大腿根部,一缕黑幽幽的仙草拦住了大腿内侧的景象,而身后白花花的屁股全数露在外面。坚挺而滚圆的大屁股,在刚才大汉的大力扯动下,现在竟还有一圈圈光纹从上面泛过,并且还在上下微微的抖动。仿佛是在向心爱的人招手,等着他来爱抚。她那平坦圆润的肚子也是极为诱人,一道血痕从左到右,穿过脐眼,挂在肚皮上。血痕微微的泛出一丝丝鲜血,竟然映得那嫩白的肚皮更加的娇艳。

  向来垂涎师妹美貌的吴啸天,现在却没功夫看这边师妹春光大泻的诱人情景。

  只见刚才被那大汉丢出去的钢刀,径直向着他头顶飞来。

  被大汉用最后内力丢出的钢刀,速度奇快无比,而且离吴啸天距离本就不远。

  他学武不精,速度不快,哪里能跺的过去。他急忙向右转身,却已经是来不及。

  只见钢刀“噗”的一声闷响,砍在他的左臂上。臂上只是一凉,右手忙捂住伤口,鲜血已经涔涔流出。倒不觉的疼,但心里却完全被恐怖笼罩,生怕手臂一不小心掉落下来。

  正与陆云翔夫妇缠斗的刀疤脸,听见这边欧阳晓芸的尖叫,转头看时,吴啸天手臂已经被刀砍上。心道不妙,忙全力挥出一刀,挡住陆云翔夫妇,转身向吴啸天那边跳去。

  欧阳晓芸下半身全裸,当真羞愧无比。她本是性格坚韧之人,但如何经过这样的糗事。当下不知如何是好,也忘了再提起裤子,竟蹲下身来,抱着膝盖,呜呜大哭起来。

  听见这边异动,全场众人不觉都停下手来。看那娇嫩的屁股随着欧阳晓芸的哭声上下乱颤,陆一铭不觉打了一个机灵。忙转过头去,不敢再看。心中暗骂一声,自己的第一次是为师妹陆诗棋而留的,没想到今日双眼竟让这小妖女先破了处。

  但又见那欧阳晓芸着实可怜,陆一铭忙脱下自己的长袍,去为她披上。

  觉得有东西盖在身上,欧阳晓芸微微抬头一看,却是那自己已经在心中诅骂万遍的陆一铭。不觉怒火冲顶,提起玉臂一掌向他胸口劈去。

  陆一铭猝不及防,正被那欧阳晓芸结结实实一掌拍在胸口。当下便觉得胸中所有器物皆已经碎了一般,痛苦万分。嘴中喷出一道鲜血,身体被往后震飞两步,一屁股摔坐在地上。

  那边不远处,陆雪琪和陆诗琪看见陆一铭被喷血震倒,心中大急,连忙往这边跑。两姐妹担心陆一铭伤势,皆加快身法。但却都还是慢了一步,被那近处的陈幽倩率先扶起了陆一铭。她垫脚半蹲下,将陆一铭扶坐起来,躺在自己臂弯里。

  感觉一阵幽香飘来,陆一铭抬头看,勉强将嘴角扬起,叫道:“师娘,我没事。”他耳朵正好紧贴在陈幽倩丰腴的胸脯上,只觉得柔软无比,仿若身在梦中仙境一般。再抬头看,师娘美丽的脸庞也虚幻起来。而且自己胸口竟也觉不出来疼痛了……模糊中仿佛听见师娘的声音在召唤自己,一铭,一铭……

  一掌震倒陆一铭,却没有解去欧阳晓芸半点的恨意。当下她起身穿上陆一铭留下的长袍,尖脚挑起刚才自己掉落的长剑,再欲向陈幽倩怀中抱着的陆一铭砍来。

  陆诗琪见欧阳晓芸击伤陆一铭,心中正在怨恨,却见她并未停手,又攻了过来。她连忙档在欧阳晓芸面前,娇喝道:“好不要脸的妖女,我师哥给你衣服,你却不知好歹,偷袭他。看我今日不再扒光你的皮。说着便提剑去与那欧阳晓芸对攻。”只听当的一声,便止住了陆诗琪的进攻,但那人却不是欧阳晓芸,而是闻声赶来的刀疤脸。刀疤脸一转身便又档住了欧阳晓芸的进攻。并向她说道:“陆家人多,今日我们必不能落好,还是快先退回去吧。”欧阳晓芸转头看一眼正在捂着手臂哇哇乱叫的吴啸天,极不情愿的嘟下小嘴说:“好吧。”陆诗琪还没有开打,替师兄报仇。见她们要走,急忙喝住:“杀我家人,伤我师兄,现在想走哪有那么容易。”只嘴上咋胡,她却并不敢真的动手,因为她知道自己和那刀疤脸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。他只能回头期盼的看着父亲陆云翔。

  陆云翔可没有想去替她出手,刚欲去劝止陆诗棋,转头却看见吴啸天身旁一个大汉手中的惊泉宝剑。心中暗自思量道,今天反正是把吴家得罪了,倒不如索性将他得罪到底,夺了那惊泉宝剑。只要自己有惊泉剑在手,便是一个人对刀疤脸也丝毫不用担心。于是他便将心中胆魄一横。厉声向刀疤脸说道:“你们可以走,但请把那把惊泉剑留下,作为今日我家伤耗的补偿。”刀疤脸却是没有想到,陆云翔何时变得这样大胆起来。转身面对吴啸天,询问道:“公子。”吴公子哪里能听见他们的对话,只苦脸向刀疤脸说道:“杨俊叔快来救我,要不然我肯定要失血过多。”陆云翔暗吃一惊,怪不得那刀疤脸这样厉害,原来他竟是江湖人称“四大猛将”之一的“削山快刀手”杨俊。他那一套削山剑法,奇狠无比,每一剑都有千钧之力。更恐怖的是他竟然将如此巨力的刀法使得迅猛快捷,速度比起自己的云山剑也毫不示弱。他向来名声不错,却不知今日怎么与吴啸天勾结在了一起。

  那杨俊皱眉,上前双指连点几下吴啸天手臂上的穴道,止住流血。见吴啸天疼得直咬牙哆嗦,便替他做主向身后众人道:“给他剑,我们走。”说罢便扶住吴啸天,带领众人,转身离开。

  走到门口,那欧阳晓芸竟回头看一眼正晕倒在师娘怀中的陆一铭,挑起眉头娇声道:“最好他别就这样死去,今日的耻辱我定还要他双倍还来。”说完转身离去,只留下陆诗棋在那里干跺脚。

  吴啸天等人离开后,陆云翔匆匆查看一下陆一铭的伤势,见无大碍,便急去后院研习他新到手的惊泉剑。留下陈幽倩母女几人为陆一铭疗伤。

  陈幽倩忙活了大半天,才将陆一铭胸中的淤血逼出。又着陆雪琪熬了一幅苦药水,亲自喂他喝下。

  待一切都办完时,已经入夜。众人尽皆离去,只留陆诗棋执意要守候在陆一铭房里,说怕他半夜内伤复发,无人照顾。

  折腾了一天,陆诗琪早已浑身疲惫,不觉便趴坐在陆一铭床前昏昏睡去。

  月夜,万般皆静。唯有那不知疲惫的虫儿在高声吟唱,仿若召唤游夫归来的怨妇,在低声的弹唱,婉转而凄美。

  正如陆诗琪所想一样,只觉心口一阵热辣辣的火烤,陆一铭被疼醒过来。眯开双眼,只见一个模糊影趴在床上,側脸看向自己这边。看那一身红色紧衣劲装,肯定是师妹陆诗琪无疑。虽然桌子上亮着一盏油灯,窗口还有月光洒进,但却还是太过昏暗。陆一铭见师妹一直盯着自己看,心道,难道是今日自己的表现太过英勇,竟惹得师妹这样仰慕的看着自己。当下脸皮一红,低声叫下:“师妹。”师妹还是一动不动的看着。这大半夜的只自己和师妹两人,她是想干什么?竟还这样一直看着自己。难道,难道是。

  想到这里更觉得脸上热辣辣的,自己是大丈夫男子汉一个,这时可不能怯场,师妹已经够主动了,接下来就看我的吧。想着便回手撑起身体。这时只觉胸口一阵刺痛,他忙咬紧牙关不去理会。微闭着眼睛,噘起嘴巴便要往那陆诗琪脸上亲。

  原来活泼如师妹这样,在这种时候竟也会害羞。看她紧闭着双眼,她那白嫩的脸蛋泛着害羞的红晕,那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,那小巧的琼鼻均匀的呼吸,还有那小嘴微微的翘起嘴角,嘴巴鲜艳红嫩,仿若清晨带着露珠的樱桃,在向自己招手。

  陆一铭只觉得心中一个激灵,裤裆中那刚才睡觉时便已经坚挺的小弟这时又硬了几分。不觉加快速度,伸脸迎向师妹。师妹太美太好了,自己将来一定不要辜负了她。亲到脸上,只觉嘴片一阵光滑,师妹的脸蛋太美太舒服了。“师妹”陆一铭情不自禁。

  忽然绝得不对,师妹压在手臂上的嘴角上是什么?难道是垂涎自己,流下的口水?这样的话,陆一铭自己都不相信。

  这时,刚才被他强行压制的伤痛从又卷土重来,而且攻势比上一次更加凌厉。

  再加上心中的羞愧与自作多情的失落一起攻击。不觉“啊”的发出一声怪叫。

  声音不大,但却足以把陆诗棋吵醒。

  陆诗琪嘴里娇叫一声:“师兄”,睁开蒙蒙的双眼。正欲抬头,却看见陆一铭正趴在自己脸旁。心中疑惑一下,嘟嘴道:“师兄你醒了?你在干什么呀?”只听那声音上下飘忽,缠缠绵绵仿若初春的微风潺潺灌入双耳,又如那花絮一般的棉花糖,入口即化,甜腻非常。

  陆一铭被师妹梦呓般的声音荡得一阵心悸。又因为离的很近,陆一铭将师妹那小嘴看得真切,恨不能一口吸入嘴中。当下不知如何答师妹的话,便随口胡说道:“刚醒来,看师妹睡着,不忍心打扰。”“师兄胸口不疼了吗。”陆诗琪问道。

  “啊”,被师妹一提醒,陆一铭忽又觉得一阵疼痛袭来,竟如那刀砍斧劈一般。

  陆诗琪刚抬起头,看见师兄裤裆处有一个不知是什么东西,高高的鼓将起来,撑着那薄被单犹如小山一般。不免疑惑问道:“师兄这里是什么?说着便伸手握住。”陆一铭正在艰难抵挡疼痛,忽被师妹一把抓住裆下命根子,又转眼竟看见师妹白嫩脖颈下有两团圆润,呼之欲出。又贴着几缕凌乱的发丝,真个荡人心魄。

  他只觉心中激动万分,恨不能一把搂住师妹,亲吻个够。

  陆诗琪睡眼惺忪的捏着师兄的档下之物,心中疑惑万分,这是什么东西呢?

  硬硬的柔柔的热热的,不觉手上加大了一分力气。正待再去问师兄,脑中忽然想起什么,不觉“啊”的惊叫一声。小脸一阵火烧,娇喝道:“师兄讨厌。”连忙甩开手指。

  陆一铭只觉得命根子被师妹捏得舒爽无比,仿佛飘身云端一般。身体里的鲜血急速流转。待流到胸口时却被那瘀血堵住,再也难以前进丝毫。但鲜血却源源不止涌来。只觉心中犹如那将喷的火山一般。陆诗棋小手一甩,陆一铭一个激灵,命根子一阵哆嗦。身上血流又加力了几分,冲破了最后的关隘。

  陆一铭叫一声:“师妹”。噗的一下喷出一道血剑。

  “啊”陆诗琪吓了一跳,陆一铭转头不及,正好将血喷到她腿上。顾不得自己的衣服,她急忙关切道:“师兄,你怎么了。”她以为是自己又伤到了师兄。

  竟手足无措,“对不起,师兄,我又害你吐血。”说着噘起小嘴,皱着柳眉,当真懊恼万分。

  陆一铭将瘀血吐出,心中反而舒服很多。但见师妹那自责的面色,真是可爱至极。他突然童心大发,要戏那师妹一下。苦脸道:“师妹,我胸口好痛。啊,啊。”“啊,师兄,那可如何是好。”陆诗琪急道。

  “啊,太痛了。”陆一铭继续发力。

  陆诗琪憋得小脸通红,就要急哭了。只见一层雾气直在眼睛里打转。“都怪我不好,师兄,我这就去叫娘来,为师兄止痛。”陆诗琪忽然来了主意,说着便欲起身。

  陆一铭心道不妙,忙抓住陆诗琪小手。“师妹不用,只是有点疼而已,并无大碍,犯不着再去叫醒师娘。”“不叫娘来,那怎么办啊,却一直疼着可不行。”陆诗琪小手抓紧师兄的手。

  陆一铭看师妹那着急模样,忍不住脸上一笑,但又马上憋住,道:“师妹也可以为我止痛。”“怎样?”陆诗琪急问道。

  陆一铭再忍不住,大笑道:“只要师妹让我亲亲小嘴,我便不疼了。”陆诗琪恍然醒悟,原来自己竟被师兄耍了。马上抽出陆一铭手中的小手,捅那陆一铭胸口一下,叫道:“好啊,看来你的伤好的很快啊。”只觉胸口一痛,陆一铭马上又抓住师妹小手。只觉师妹小手柔若无骨,光滑细腻无比。当下淫心大荡,驱走疼痛。大胆道:“师妹模样真是太可爱了,可不能怪师兄我欺负你。”陆诗琪现在又被他拽着小手,心中却与刚才完全不同的感受,又听他说话,脸上不禁重又浇了一层红晕。伸出另一只手,再打他胸口,娇道:“本姑娘从来都是这样可爱,你现在才知道啊。”陆一铭听她声音却似撒娇一般,骨头都要酥软。不觉淫心再次大振。一跑神,突然被她一拳打在心口。陆一铭“唔”的一声,痛不欲生。但机会难得,忙伸手搂住她的小蛮腰。道:“师妹当真打疼我了,快来给我治伤。”陆诗棋只觉娇胸一阵酥麻,便贴在了陆一铭身上。

  感觉到师妹胸前的柔美,陆一铭更加大胆,向前伸出脖子,一口亲上陆诗琪小嘴。

  陆诗琪恩的一声,便不能再说出话来,只觉得一片火热油滑之物探进嘴里,上下搅拌,惹得自己身体全无了气力。竟抬不起手来,去推开师兄。

  陆一铭只觉师妹嘴中犹如仙境一般滑腻甜美。欲血上窜,激动万分。双手竟不自觉在师妹背上胡乱游走,上下翻飞。忽然摸到后背下部的屁股,更感觉心神荡漾。忙用力将坐在床边的师妹托起,尽情揉搓把玩起来。

  被摸到屁股,陆诗琪脸上、身上便更加觉得火热。陆一铭用力一捏,不觉小嘴“嗯”的呻吟出声。但是小嘴被陆一铭占尽,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。

  两人正在尽情时,突然只听咣的一声,房门轰然大开。

  (3)

  陆雪琪本来就睡觉极轻,今日又遭受这样的大变故,却翻来覆去怎样也睡不下去。待到后半夜,方才感觉意思模糊起来。忽被陆一铭一声怪叫惊醒。心道,定是师弟醒了过来。听声音,似乎极为痛苦。心中着急,她急忙起身披上长袍,奔向陆一铭房间。

  陆雪琪一把推开房门,并嘴中叫道:“师弟醒了吗?……”话到一半,突然张大小嘴,哑口失声。却见模糊灯光中,两条身影交相缠在一起。分明就是师弟陆一铭与妹妹陆诗棋。

  陆一铭与师妹正在兴头,听见开门声,忙回头看。见是陆雪琪,忙推开对方。

  陆一铭大窘,嘴里怪叫道:“师姐,我方才醒来。”陆诗棋只觉得脸上比刚才更火热了几分,娇声道:“姐姐快来替我报仇,师兄不老实,刚醒来就又要欺负人家。”陆雪琪心道,难道以前他也欺负过你吗。呆了一下,呐呐道:“我只道是师弟伤势加重,却没有想到竟然已经恢复的这样好了。”陆一铭木然,不知道如何回答。

  陆雪琪心下万般滋味皆涌上心头,没想到自己竟白为他操心了,当下转身,迈步道:“我却不该来打扰你们。”说着,甩手摔门而去。

  只听木门咚的一声,把那陆一铭吓了一大跳。只觉胸中疼痛又趁隙蠢蠢欲动。

  “姐姐这是怎么了?”陆雪琪心中茫然不知。又觉得今日自己当真失态,被师兄欺负竟不能反抗。忙起身再推陆一铭胸口一把,娇道:“师兄真是太坏。从此我定不再理你。”说着已经跑出了房间。

  陆一铭心神再难以平静,回味、苦闷直到清晨,才昏昏睡去。

  到第二日,陆一铭胸口依然疼痛不能下床。

  陆诗棋并没有如嘴上所说的一样,从此不理师兄。反倒往他屋里跑的更勤,说话,动作之间竟愈加觉得亲密。

  师姐陆雪琪却只随师娘陈幽倩来过一次,而且脸上也是一片冰冷。毫不正眼看他一下。

  晌午时分,陆一铭正被师妹陆诗棋逼灌汤药,突然听得门外一阵吵杂跑动声响。

  陆一铭心道不妙,“定是那吴啸天回来寻仇。”陆诗棋面色一变,急忙放下汤碗,踱步出门。

  跑到前厅,只见陆云翔夫妇及陆雪琪众人一字排开立于厅上,门前地上卷缩着几个下人。对面站着一个披肩散发,干干净净的男子。

  那长发男子开口说道:“快将那陆一铭交出来,别的,我可以盖不追究。”“但不知阁下名讳?却要我小徒作何?”陆云翔问道。

  长发男子却不答话,只撇嘴道:“你只要把他交出来就行,不然,可别怪我不客气。”“想来阁下定是那吴啸天派来的吧?”陆云翔再问。

  长发男子哼声一笑,道:“吴啸天那庸才却还没有本事请我。你倒是交还不交?”陆云翔心中急转,昨天才刚得了那惊泉宝剑,研习一夜,觉得果然精妙无比。

  今日正好拿他试一下手。便冷脸道:“要拿我徒儿,却还要看你有没有那本事。”说着便提起惊泉剑,向前刺去。

  但见那长发男子浑身干净,并没有带任何武器。只听他冷哼一声,便徒手迎上前去。在离剑很近时,他突然一点脚尖,身体便已经离地一人多高,躲过攻击,他伸掌直取陆云翔头顶。

  见天灵破绽大开,退无可退,惊泉剑又来不及抽回。陆云翔马上伸出左掌,与那长发男子对上。徒一接手,陆云翔便觉得手心奇热无比,一股内力涌来,将自己身体直向后震退而去。陆云翔暗道不妙,怪不得他不用武器,原来内力竟是这样精纯。刚才小看他了,现在便让他看看自己这云山剑法配合惊泉剑的厉害。

  想着便再提剑,划出一道无比精妙的剑招。

  见陆云翔不知好歹又攻过来,长发男子轻蔑的摆个表情,冷哼道:“区区小儿把戏,今日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叫真功夫。”说完便在脚下运动内力,飞窜出去。

  只觉眼前一花,便不见了长发男子的身影。陆云翔心中当真惊惧万分,世上竟还有这样快的身法速度。今日只怕凶多吉少。

  陆云翔急忙收剑,却已是不及,被那长发男子正好抓住手腕。他用力抽手,却不能动弹分毫。

  长发男子大笑道:“今日算你有福,便让你见识一下真正云幽谷的精道内力。”陆云翔大骇,惊道:“你是云幽谷的人?我与你云幽谷并未有过节,却不知你要我徒弟作何?”再看他长发飘飘模样,定是那江湖人称“长发仙”的云幽谷大弟子,张俊。此人内力极深,便是放在江湖上怕也跑不了前十名。他赶忙问道:“你可是那张俊。”长发男子笑道:“长发仙的话,却正是在下。”并在手上加运一道内力,去冲击陆云翔经脉。觉有劲气攻来,陆云翔马上运用功法,急去阻挡。但他内力比之张俊却显得太过薄弱,瞬间便被击溃。

  因为剑法精湛,陆云翔向来很少研习内功,以往对上一般敌人都能凭剑招轻松化解。却不想今日遇见这向来以内力传家的云幽谷。只觉得一股热辣的力道迅速窜满全身。并且那劲力丝毫没有慢下来的意思,反而一拨胜过一拨,源源不断攻来。

  陆云翔只觉得丹田急速膨胀,就要炸开一般。

  那边陈幽倩见陆云翔脸色难看,知是比拼内力落了下风。她连忙起身拔剑,向那长发男子攻去。

  见陈幽倩攻来,张俊并不着急。等她落剑,方才只是轻轻一拉,便将陆云翔的身体去挡长剑。

  陈幽倩没有想到陆云翔竟然轻易就被张俊拖动,收剑不及,正好一下砍在陆云翔肩膀上。

  陆云翔并没有感到肩膀上的刺痛,因为他的丹田已经爆开。那一瞬间,陆云翔只觉得心中着实不甘,自己竟要这样被他活活震死。

  只见陆云翔噗的喷出一口空气,却并没有血。

  张俊心中郁闷,明明陆云翔的丹田已经被自己震爆,但看他的身体却并没有要倒下的意思。难道是回光反照?当下再发出一道巨力,冲向陆云翔腹中。

  陆云翔自己也百思不得其解,丹田被爆肯定是必死无疑的,但看自己的身体竟然还很强健。他试运了一下残存的一丝真气,竟然还可以在经脉中流动。而刚才还很凌厉的外来真气,现在竟然在自己胸中变得柔顺起来。

  长发男子更觉得奇怪,只觉得陆云翔的身体变成无底洞般,自己的真气到了他的身体里,竟如石沉大海,而且竟开始变得陌生起来,仿佛都已经脱离了自己控制。

  陆云翔也感觉到了这一点,他连忙试着运力,却见那长发男子的真气竟随自己的意念转动起来。而没了丹田的束缚,那些真气竟然可以随意游走,随处停放,仿佛自己的身体已经成了一个超大的丹田。

  陆云翔惘然不知,但长发男子已经看出了端倪。自己谷中一本古籍中曾有记载,云幽谷曾在数百年之前有一个师祖,内力修为极深。随着年龄的增长,真气的累计,到他整整一百岁的时候,丹田竟不能承受。师祖运真气加强全身经脉,自行将那丹田震破。此后功力暴增,一举成为当时江湖中修为极高之人。后辈人尊称他为“丹阳体”。后来也有学他震破丹田的,但无一不是当场丧命。

  却不知那陆云翔如何有这样的好运,竟被自己震成丹阳体。

  想到这里,心中大惊,那长发男子急忙停止运功,不再往陆云翔身上发力。

  但只觉得一顿,便发现自己身上的真气竟然也全不受控制,重又猛然向陆云翔身上传去。想要丢掉陆云翔手腕,却发现在真气急速传送中,自己全身竟不能动弹分毫。

  陆一铭忽然觉得那对手的真气竟然可以为自己所用,心中一阵狂喜,嘴角一松,便哈哈笑出声来。

  一刀竟砍在丈夫身上,陈幽倩正在心中自责。突然见那陆云翔哈哈笑起来。

  心道,莫不是老爷被那张俊用内力震傻了吧,被老婆砍了一刀竟然还能笑出来。

  思想间,便见那长发男子已经换了一个人般。刚才的一身黑发现在已经是荒草一片。只见他脸上手上,刚才还白艳艳的皮肤现在竟然变得干枯发黄。脸上五官也皆已经失色,而且全是皱巴巴的挤在一起,仿佛一个几百岁的老头子一般。

  见那张俊的内力已然枯竭,陆云翔一把将他拍开。那张俊摔在地上,却再爬不起来,分明只剩下了奄奄一息。

  见那长发男子中了魔法般瞬间枯萎,陆家众女皆看得目瞪口呆。任那陈幽倩历事无数,却哪里见过今日这等奇事。便是听也从来没有听说过。陆云翔的功法套路她最为清楚不过,却哪里也想不出他有这样骇人的武功。难道是背着自己练了什么奇功。想着她皱眉问道:“云翔,这是怎么了。”又看见陆云翔肩膀上的刀口,她连忙提步上前,想去为他包扎。

  陆云翔吸收了长发男子的内力,却还是觉得身体虚空的很,就像饿了好几天一般,急需要外边的物质补充。那陈幽倩靠向这边过来,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便像见到鲜美食物一般,竟然雀雀欲动。他急忙大喝一声:“快别动。”但只觉得身体一阵啪啪作响,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把陈幽倩吸来。只见他向门口大跨两步,便已经飞身出去。再一垫脚,便不见了身影。

  陈幽倩见陆云翔不让自己靠近,却还跑了出去,心中疑惑万分。又担心他身上的伤势,急忙随那身影追了出去。

  陆雪琪众女刚不知如何是好,是否也跟去看看。突听陈幽倩向后喝道:“你们都好生待在家里,不要乱跑。”待陆一铭蹒跚进厅时,却刚好没有看见追出去的陈幽倩。只见满屋上下众人皆是呆若木鸡。却不见了师父师娘的身影。

  陆一铭急问道:“师父师娘哪里去了?”陆雪琪见是陆一铭却不去理他。陆诗棋与陆雪莹二女连忙上前将他左右扶住,陆诗棋开口道:“不知道为何,爹竟吸了那人内力,现在却不知道哪里去了。娘也追着他去了。”陆诗棋话未说完,只听一声大喝,震耳欲聋:“张俊,千万不要伤那陆一铭性命。”听是女声,但众人皆认不出声音来自哪里,只觉得双耳嗡嗡作响,似要震破耳膜。陆雪琪惊道:“好高深的内力。”忙提剑向门外窜去,出门一看,却没有半点鬼影。

  她回身进屋,对陆诗棋等人说道:“外面没人,却不知道是何人竟有这样强的内力。”陆一铭惊道:“不知道是什么人要留我性命?”转念觉得不对,又道:“也不知道何人要取我性命?”陆诗棋努下小嘴,指向卷缩在地上的张俊,答道:“谁人要留你我不知道,不过要你性命的却正是此人。”“却是那吴啸天的人么?”陆一铭问道。

  “他自己说不是,很可能是为昨天那个女的报仇来的。”说时,陆诗棋小脸一红,接着道:“师兄,你昨天真的很过分呢,竟脱了人家衣服。”陆一铭大窘,辩解道:“明明是她自己太不小心,却哪里是我脱她的衣服。”又连忙转移话题道:“却不知道师父去了哪里?”见众女都脸露担忧之色,陆一铭连忙安慰道:“好在有师娘跟着,师父师娘武功高强,想来定不会有事。”陆一铭话未说完,只见嗖的一下,便见两道白影拉着手,一前一后闪将进来。

  前边白影嘴里还道:“张俊却在哪里?”那声音听起来极为耳熟,想来定是刚才那用内力传音之人。

  (4)

  待两道白影站定,陆一铭才看清楚,前边那人一身丝布白衣,满头乌丝只睡意盘在脑后用一枚银簪扎住。脸颊白里透红鲜艳诱人,眉毛眼睛嘴唇皆是用画笔描过一般,线条婉转错落有致。看那脸上各种颜色皆是比别人深了几分,但愈发显得娇媚无比。而且脸上随时都挂着一弯浅浅的笑容,更加勾人心魄。但陆一铭上下打量却是猜不出那女子年龄。不过那娇媚女子身后手拉之人,在场众人却都是认识的。也正如陆诗棋所说,是昨日的那个欧阳晓芸。

  这时陆雪棋向前一步,对那娇媚女子说道:“不知你说的张俊是否来我家寻仇。”那娇媚女子嘴角一笑,向陆雪棋道:“好漂亮的美人,怪不得让我啸天徒儿这样大费干戈,做梦都想娶到家呢。”看那陆雪棋脸上发起红来,她又说道:“张俊确实是来找陆一铭的,怎么?难道他听见我的话便逃走了吗?”说时看了一眼地上呜呜乱喘的白发老头,皱眉道:“他越发不象话了,这么大年纪也不放过。”陆诗琪差点笑喷出来,知道她是误会以为张俊伤了地上的老头。她忙正色道:“地上这位怕就是你要找的张俊了。”陆一铭并没有看见刚才张俊的模样,以为他本来就是一个老伯。心里奇怪道,这老头已经这么大岁数了却还出来要杀人,当真奇怪。

  娇媚女子听陆诗琪的话赶忙低头去看,见他满脸褶皱,但眉宇间却分明就是张俊的模样。而且他身上所穿的衣服与张俊也是一样的。那老头见娇媚女子看向自己,连忙伸动手指,想向前面抓住什么,嘴里更是唔唔怪响,视乎想要说话,却力不从心。

  那娇媚女子脸上瞬间就不见了笑容,只见她微弯下娇躯,左手扶住张俊手臂,右手轻拍在他后背,送出一道真气。

  张俊急吐出几口浊气,稳定呼吸,道:“师父,不好了,那陆云翔被我震破丹田,却不知为何竟成了师祖一样的丹阳体。”那娇媚女子正是张俊的师父,云幽谷谷主,柳媚儿。

  “丹阳体?怎会有这样的事情?”柳媚儿惊呼道。但见她再抬手送一缕真气与张俊,站起身来,对着两姐妹中间架着的陆一铭说道:“你便是那伤我芸儿的陆一铭罢?”她说话却又是笑着说的,就仿佛那笑容从来没有在脸上消失过。

  陆雪琪抢话道:“何谓丹阳体?”柳媚儿笑道:“日后你们自然会知道。”再转头看向陆一铭,等他回话。

  陆一铭只觉那柳媚儿笑得极为亲切,仿若自己师娘一般,他忙说道:“正是在下,昨日的事,却全不是有意的。”柳媚儿再娇笑一声,道:“长的倒还蛮好看,却看不出来竟然这样心狠手辣。”陆一铭忙道:“昨日当真不是有意的,在下本不知道她是女子。”说时偷瞄了那欧阳晓芸一眼。只见那欧阳晓芸也穿一身娇媚女子相仿的白色长裙,不过个头身段皆是比之小了一号。胸部虽不算大,但却完全不是昨日那般平坦模样。倒是脸蛋却显得更加红艳了。

  欧阳晓芸见陆一铭看过来,厉声喝道:“来日我定会亲手砍了你的狗头,挖出你的狗眼。”陆一铭只觉得欧阳晓芸双目泛出寒光阵阵,刺得他两眼生疼,忙转头不敢再看。

  那柳媚儿瞪向陆一铭道:“你别说我徒儿身上的毒不是你下的。”陆一铭吓了一跳,忙道:“什么毒?我却从来都是不会下毒的。我师姐师妹都是可以作证。”欧阳晓芸料到他定会这样说,恨道:“我就知道他定不会承认,师父,只让我杀了他便是了。”柳媚儿挥一下玉手,止住她说话,道:“那倒是奇怪了,昨日她却只是和你交过手,只被你的剑划伤过。”“我是伤了她,但我剑上却从来没有施过毒药,何以会毒到她。只怕她定是被别人下的毒。”陆一铭忙辩解,又转头看着陆诗琪道:“劳烦师妹去取我宝剑过来,让她们看下是否有毒。”陆诗棋忙去陆一铭房中拿来宝剑,递与柳媚儿。拔剑出削,只见那把剑通体乌黑,似为玄铁打造,手触上剑体,只觉得似有一丝冰凉。但除此之外,却与那普通长剑并无分别。柳眉儿上下左右仔细观看,忽然她脸上笑容消失,似乎看出了些什么,又忽然一脸茫然却是什么都没有看出来,她正容道:“你这剑是哪里来的?”陆一铭道:“这剑已经随我很久了,师父说收养我时,我身上就有这把剑。剑虽然很普通但我一直留在身边,算是怀念我未曾见面的父母吧。”“哦”柳眉儿轻撅小嘴皱眉道:“这剑看似普通,但绝对不会是寻常之物,要不然也不会毒伤我徒儿。”陆诗棋道:“但分明也没有毒药啊?”柳眉儿笑道:“那今日只有劳烦陆小兄弟随我走一趟了,我待找人看过,剑没有问题的话定不会为难你的。”说时一直盯着陆一铭看,眼睛一动不动,但却是上级仿佛发号施令一般。

  陆一铭被柳媚儿盯得只觉脸庞发热,背脊发凉,忙定神道:“今日师父出走未归,家中惊乱未定,且恕在下不能从命。”陆诗棋见柳媚儿一直看着陆一铭,心中不觉泛出一道酸意,道:“就算我师兄伤她,却也是她自找的。昨日抢亲时就应该想到,定会有打斗,受伤。我却不知,怎样的女子竟下作到像她这般。”那欧阳晓芸昨日只是听师兄吴啸天说来提亲,觉得好玩,便一起跟来了。全没料到最后竟成抢亲了。今被她一说,不觉脸上羞红一片,嘴上却不服错,骂道:“不管怎样,我却哪里要你这小蹄子说道了,不答应我师兄提亲,怕是因为你早与你这位师兄私定终身了吧。”陆一铭老脸一红,不知道如何回答。

  柳眉儿见骂了起来,连忙制止道:“芸儿快闭嘴。”看着陆家姐妹道:“今日那陆一铭我们定是要带走的。”仿佛他要带走的根本就不是一个人,而是一个不起眼的小玩物般。

  不待人回话,只见那柳媚儿轻轻伸手,运出两道内力,将陆一铭左右两人向后逼退。又向前一步,便点住了陆一铭穴道,让陆一铭运功不得。

  陆一铭见柳眉儿功夫当真了得,知道自己几人定不是她对手,却不忍再去无谓的连累师姐妹。他忙挥下手,示意柳媚儿不要再出手,向陆雪琪等人道:“我便随她去,看她又能如何。”陆诗棋哪里肯依,提剑便向柳媚儿刺去。柳眉儿身形不动,只一挥手,便将陆诗棋震退。柳媚儿料定今日定要给她点颜色,要不然她绝不会轻易放人。她便提手,再欲发力。

  陆一铭急忙制止,向陆诗棋道:“师妹不用担心,看这位夫人是极为讲理的,待查明真相,定会无恙放我回来。”转身对柳眉儿道:“却不知道夫人姓名,要带我去哪里?”柳眉儿笑道:“那云幽谷的柳眉儿便是我了,云幽谷虽远,今日你只随我去吴将军府就行。”“师兄……”陆诗棋却听不见柳眉儿说话,她只觉得鼻尖发酸,两眼发胀,小口呐呐张合却说不出话来。

  见陆诗棋眼睛就要掉出眼泪来,陆一铭只觉心中堵着大石一般难受。忙痴痴向前迈出两步,恨不能一把将师妹抱起来。但碍于人多,只伸出手臂,去抓师妹小手。

  那柳眉儿却连手也不让他去抓,一把拉住陆一铭衣袖,道:“又不是去作死,却看你们在这里生离死别。”柳眉儿一手抓陆一铭手臂,一手又提起地上的张俊,转身向外飘去。欧阳晓芸见师父起身,她连忙提脚跟上。

  陆诗棋再欲去追,却被陆雪琪一把抓住。陆雪琪安慰妹妹也安慰自己道:“那妖女内功了得,我们定打她不过,等爹娘回来再去要人不迟。”那柳媚儿的丈夫是她的同门师弟,名叫程颐,早年老云幽谷主本有意传位于程颐,但那程颐生性淡泊木讷,又比柳媚儿功力差了一点,便让位给了柳眉儿。

  柳媚儿却与程颐相反,她生就有一幅聪明脑筋,伶俐口齿,又极懂权势利益关系,再配着她那天仙狐女般的娇美面貌,这些年竟将云幽谷治理得井井有条,比之上一辈更加强大了许多。

  程颐与吴德贵本是同乡,柳媚儿见吴德贵随韩大将军一起得势,便撮合程颐与吴德贵认起了亲戚,稍耍些手段便让两人觉得肝胆相照,最后结了金兰。又见吴啸天整日不思习武,顽劣异常,她便替吴德贵解难,收了他公子作徒弟。

  吴啸天自不愿意去那孤僻的云幽谷,所以柳媚儿便自己常来吴府,亲自教导吴啸天一番。此次她便是在吴府教导吴啸天,不料吴公子即使在她这个师父眼皮下也毫不收敛。这才有了欧阳晓芸随吴啸天去抢亲,中毒之事。

  起先欧阳晓芸也并不知道自己中毒,到第二日不能运功发力,她才忙让师父柳媚儿查看。柳媚儿问她原由,她才将去陆府的事大概说了出来。欧阳晓芸的大师兄杨俊本就对她极为爱慕,今日听她被陆一铭刺伤,自己有机会做回英雄,赶忙毅然去了陆府报仇。

  待回屋退衣查看,才知道欧阳晓芸屁股上的那道极细的划痕,已经变得乌黑发紫。柳媚儿料定是中毒无疑。才随她急去了陆府,寻那陆一铭要解药。

  吴德贵府邸只在韩大将军府西边,虽比之不上但却依然是奢华非常。

  陆一铭随柳媚儿进了府门,足足又走了半盏茶功夫才到了吴府正厅。此时太阳已经下山,天色已经蒙蒙发昏起来。只见那大厅门前早有一群人在那里迎接了。

  正中间站着一个蓝布华衣的中年高大汉子,只见他虽高大魁梧,却又满肚子赘肉,想来他便是吴德贵了。吴啸天站在他的身旁,低头望向这边,却并不敢说话。

  待互相寒暄客气之后,柳媚儿将张俊之事,并抓来陆一铭之事一一说与吴徳贵听。并拿出陆一铭长剑让他鉴别。

  吴徳贵拿在手中大致打量一下,他却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来,将剑递与柳媚儿道:“恕为兄眼拙,全看不出这是什么名堂。”又转头看欧阳晓芸一眼道:“不知芸儿伤势怎样。”柳媚儿回道:“当下却也并无大碍,只是运不得气而已。”吴徳贵笑道:“既是这样那我便放心了,待明日我请那”百剑通“王先生来看,定会知道这是什么剑了。到时候芸儿的毒便可以解了。”说后便请柳媚儿齐去用晚餐。

  陆一铭自然没那口福去吃将军家的大餐。他被柳媚儿从又点了穴道,关进一间偏僻客房。

  因为穴道被制,陆一铭无法运气疗伤,只好躺在床上发呆。突听一阵极快极轻的脚步声响起,自己房门开了又合,闪进一道人影来。

  陆一铭忙坐起来喝道:“是谁。”“呵呵”,只听一声浅笑,一个女声道:“只一会不见,本小姐你却不认识了么。”陆一铭听出声音,正是那欧阳晓芸,道:“你要怎样。”“害我当众蒙羞,又用毒使我内力尽失,你却问我要怎样。”欧阳晓芸怒道。

  “这当真是误会了。我却并不是有意要小姐难看。”陆一铭解释道。

  欧阳晓芸哪里有心听他的废话,只见她手臂一抬,一条银鞭已经抽向陆一铭。

  陆一铭只觉一道黑影扑来,却身体运力不得,那黑影又是转瞬即失,全看不见踪影。他连忙向一边转身,却哪里能躲的过去。只觉得肩膀一辣,便被她结结实实抽了一鞭子。

  陆一铭急忙道:“欧阳姑娘快请息怒,在下当真不是有意的。”只听啪的一下陆一铭又被她抽在后背上。

  “本小姐可不管你有意无意。”又是一鞭向陆一铭抽去。

  欧阳晓芸自己也是不能运功,当下只是仗着屋里黑暗,陆一铭看不见长鞭,她才得手。待第三次再打,陆一铭却已经猜出了鞭子的大致进攻线路,他连忙向前急伸出手。只听啪的一下鞭子打在他臂上,但好在他手指已经牢牢拽住了鞭稍。

  欧阳晓芸忙向后狠拉,却没能抽回长鞭。跺脚娇喝道:“快松开。”陆一铭道:“姑娘当真不将道理,我真不是有意的。”“难道下毒也不是有意的吗。”欧阳晓芸再叱道。

  “姑娘等明日来人看了我的剑自会知道。”欧阳晓芸已经铁了心,今日即使不要他性命也定让他好看。见长鞭抽不回来,她一把狠拉一下,借势向那陆一铭冲去。此时她手中已经多了一把短刀,并且直接刺向陆一铭胸口。

  陆一铭哪里还能躲开,被她的短剑正好刺在胸口。他没想到欧阳晓芸这样心狠手辣,顾不上胸口疼痛,她他连忙一把抓住欧阳晓芸肩膀,向床上用力甩去。

  欧阳晓芸单薄的身段哪里能低得过陆一铭,只觉脚下一软便摔在了床上。

  陆一铭捂住伤口,已经有鲜血岑岑流出,他狠道:“当真是蛇蝎心肠般的女人。今日我便要欺负你一下,免得白白受你一剑。”说时,他一把抓住欧阳晓芸衣襟,用力一扯。只听嘶的一声将她胸前一大片衣服撕裂下来。

  陆一铭突然发飙,那模样在昏暗的灯光下竟显得峥獴无比,吓得那欧阳晓芸怔怔不敢出声。

  虽然灯光昏暗,但陆一铭还是将欧阳晓芸胸前景色看得分明。只见那白嫩脖颈下一团嫩白的娇胸已经露出了一大半,白花花的嫩肉上却有樱桃般大小的一颗圆点,只见那乳头随着陆一铭刚才的扯动还在上下乱颤,极是耀眼。而另一团娇胸也在衣襟下呼之欲出。

  陆一铭只觉得胸口疼痛无比,心中再涌上怒火。一把再扯下欧阳晓芸身前的一片衣服,露出另一只娇胸。“当日只有这里我没有看见,今日却也让我见识下吧。”说着他一把抓住欧阳晓芸娇胸,上下用力揉搓起来。

  欧阳晓芸只觉得胸前娇胸一阵疼痛,吓得嘴中“啊”的惊叫起来。

  陆一铭忙低头用自己的嘴堵住欧阳晓芸的嘴唇。他顿时只觉得欧阳晓芸小嘴中当真滑润奇妙无比。而她脸上、发梢、鼻中呼出的气息直接吸进陆一铭身体里,竟让他一时忘记了身上的新伤旧痛。

  唔,唔,欧阳晓芸哪里经过这样的事情,小嘴被陆一铭舌头一阵乱搅,只觉得心神皆散,连呼吸变得都很困难,更不要说去喊叫了。而胸口被陆一铭抓得又痛又痒,仿佛吃了迷魂散一般,全身没有一丝力气。

  (5)

  陆一铭见欧阳晓芸脸庞泛出些许娇羞来,竟盖过了先前的愤怒表情。不觉在手上又加大了一把力气,使劲的揉搓手中的娇乳。欧阳晓芸正觉双乳酥痒,忽又被陆一铭大力揉搓,使得双乳上传来一阵刺痛。她这才想起来,自己还有双手可以用。忙抬手去推。不觉正好一把按在陆一铭伤口上。

  陆一铭“啊”的沉叫一声,心中更是愤怒,忙一把将欧阳晓芸小手压下去。

  怒道:“我却看你还有多大能耐。”他抬起头看时,只见欧阳晓芸娇乳已经被他搓得通红。而那上面的乳头竟然比刚才变大了几分,他心道,不知吃进嘴里是何等滋味。

  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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